第二章 5、心殤[第1頁/共5頁]

綽啟鼐麵色不佳，沉著臉說：“那……格格保重。”

近了！近了！城門近在麵前，雪幕中，那些殺聲震天的嘶喊聲在我聽來已然不再可駭。

我木然生硬的抽開手，綽啟鼐錯愕的轉頭：“東哥！再不走……便來不及了。”

我暗自著惱，驀地轉頭：“你如何還冇走？”

種很想放聲大笑的打動。

如何的死法！”

“大阿哥的美意，東哥心領了！”我莞爾一笑，終究將一根足有兩尺多長，手腕粗細的冰柱掰下，心

是他麼？真的是他麼？

城內鬨成一團，雞飛狗跳，人仰馬翻，我麻痹的守著空蕩蕩的屋子，聽著滿城淒厲的哭喊，竟俄然有

千人。以後建州與烏拉兩方首級貝勒在此五天內談妥和解退兵的前提，布占泰拒不承認鳴鏑一事，努爾哈

眼眶垂垂恍惚，我掙開代善的度量，馳驅著伸脫手，癡迷的展開一抹欣喜的笑容。是他！是他！真的

“不消怕……你不消怕，我不死……我不會死！”我哈哈大笑，笑得眼角迸出淚花，身軀亂顫，“我

“嗬……”我淒然一笑，笑聲比哭聲更刺耳。本來……他竟是如此怕我尋死。“你怕甚麼？布占泰，

我張著嘴，想喊他的名字，但是……嗓子堵著，胸腔裡像是被塞進了厚厚的棉絮，憋屈得我眼睛痠痛

去，還是該悄悄的留在這裡，等著布占泰或者努爾哈赤衝出去……

是誰？誰在那邊喊我？

綽啟鼐蒲伏在我腳下，背上顫巍巍的插了五六枝羽箭，箭冇其身，他側著臉躺在冰冷雪地裡，麵色青

如死灰……

“東哥，不要怕！是我……我不會傷害你……”

“東哥！”

“東哥，阿瑪……已經不知下落，或許……”

他瞟了眼我手裡的冰柱，冷酷的說：“格格手裡拿的可不就是刀子麼？”

有纖細的腳步聲緩慢靠近，我眉頭緊蹙，慍道：“你到底另有何事？”快速轉頭，惡狠狠的一瞪，卻冇曾

美……這般潔白得空的雪絮，淒美得令人屏息，令人唏噓。

“貝勒爺……”我退開施禮，斂眉，“爺來了，如何也不叫丫頭通稟一聲，這麼悄冇聲氣的靠過來，

我所期盼的人，不是綽啟鼐，不是布占泰，不是努爾哈赤……十足不是。我想他……想見他！這類思

兩月前的那次長久會晤後，努爾哈赤將雄師留駐烏拉五天，在烏拉河邊鄂勒琿通呼瑪山下做木城屯兵

隻是……想見他，哪怕是遠遠的……偷偷看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