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 劫掠[第1頁/共5頁]

流雲卻對著榻上的白貓翻白眼：那貓自前次被流雲“讒諂”了一把，便非常記恨，整天用屁股對著流雲，也不管流雲用多少甘旨好菜在它麵前誇耀，它的藍眼始終不肯正視流雲。

皇後一隻手僵在原處，想了想，點頭：“那燕王妃哀家見過，不似心狠手辣之人……”

皇後倒抽一口冷氣：“如此說來，這流雲算得火眼金睛，大理寺的官員竟不如她了！”

皇後慢抬手腕，端起一旁的蔘湯來略抿一口，珍珠念珠碰在杯碟上，叮叮輕響：“罷了，mm起來發言，賜座。”

淑妃聞言，又戰戰兢兢磕了個頭，才爬起在原地站著，再不敢隨便坐下。皇後見她頭髮狼藉，雙目紅腫，大失神采，頓覺表情大好，帶了笑意發問：“好了，mm要講的妙聞是甚麼？”

皇後沉吟，俄然淺笑：“罷了，讓她出去吧，哀家倒要看看她有何話講！”

皇後反身握住柳貴妃的手，悄悄點頭，下巴往閣房擺了擺。柳貴妃會心，悄無聲氣退入後堂。又早有見機的女官，帶領眾宮人手腳敏捷又悄無聲氣地將紅泥小爐及一應茶具撤下。

皇後好整以暇地將金釵插回鬢間，接過女官遞來的絹子擦了擦手：“前頭那句。”

皇後將鶯兒拉了在身邊坐下，幾次點頭：“恰是！還是鶯兒懂哀家的心！”

流雲從速放下珠盒，扯著帕子替王妃拭淚：“娘娘說那裡話來？！這不是折流雲的壽嗎？！”

淑妃點頭：“恰是！本來流雲女人一眼瞥見麗姬夫人房中簾幕低垂，門窗密不通風，這皆是為了麗姬夫人還在坐月子防風――又有郡主床下半盆火炭，卻就是肇事的根苗了！”

鶯兒應允，呈上一碟敲開了一半的核桃。皇後掂了一隻在手裡，一頭用金釵漸漸挑出內裡的果肉，一頭笑著對淑妃：“這麼晚了，還勞動mm來哀家宮中走一遭，但是有甚麼要緊的大事麼？”

“啟稟娘娘、貴妃娘娘，淑妃娘娘前來問安！”寺人不高不低的聲音自門彆傳入。

淑妃戰戰兢兢，勉強笑答：“皇後孃娘金安，可曾記得五日前，當朝四皇子燕王向萬歲爺求了一個宮女為側妃之事麼？那位宮女，是柳貴妃柳娘娘身邊的流雲女人……”

流雲翻著白眼，心不甘情不肯地趴伏下去……耳邊卻俄然傳來低低的男人笑聲：“都道燕王妃是個笨伯，本日一見，公然蠢到風趣了！”

啪的一聲，爆裂的燈芯帶起一滴紅色燭淚，緩緩軟倒。宮燈的紅色紗籠外，一隻飛蛾正儘力衝刺，試圖投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