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朽木不可雕[第2頁/共3頁]

賈老爺的目光在手邊的兩隻馬氏貝中躊躇很久，俄然道：“第二局，蜜斯先請。”

大鬍子臉上橫肉抖三抖，也是一臉便密的神采：“蜜斯。您這蚌可有個說法？”

長青笑容陡收，冷聲道：“蜜斯莫要輸了比賽把氣撒到我頭上。若大家都象蜜斯這般無禮取鬨，剖不到珠子就怪開蚌的人，這鬥珠坊也不消開了！”

長青聳聳肩：“固然冇有親目睹過。但是扇門貝的貝殼內層有近似珍珠的珍珠層。能產珠也說不定。”

倒是好一張利嘴。少女發笑：“我何曾怪你冇剖到珍珠？”

長青哈了聲，嘴角的笑更加邪肆：“長青要求不高。能在鬥珠坊混個吃喝，足矣。”

少女淡聲道：“蚌內應有兩克不到的銅褐色珍珠一枚。”

四週一片沉寂。

“你的行動莫非未幾麼？”少女反問。長青麵孔微僵，冷哼一聲，拒不承認。

少女淺笑：“即如此――”她隨便的推出一隻形狀有些奇特灰玄色大蚌。蚌殼呈斜扇形，前耳短，後耳則長成柄狀。團體肥胖，貝殼上另有些許細毛，形似企鵝，故學名企鵝珍珠貝。

幸虧，少女點了點下巴道：“楞著乾嗎？賈老爺，您開哪隻蚌？”

賈老爺讚了句：“長青學問賅博！隻是這類蚌也能產珍珠？”

少女挑眉低歎：“朽木不成雕也！”

少女寂靜了半晌，伸手摘下頭上的幕籬，暴露一張鮮豔欲滴明麗鮮妍的麵貌。

這一下，長青神采微變：“你說官府的老供奉，嶽楊嶽爺？”他嘲笑，“官府的供奉，我們這些隻能在鬥珠坊混個吃喝的人，哪有機遇攀附。”

“兩位。接著第二局吧！”

大鬍子見這兩人懟上了本來也不算驚奇，正如長青之前所講，開不到珠子就思疑開蚌人的事兒多了去。如果真趕上了店家做的手腳，除非客人能當場搜到珠子，不然凡是都是客人虧損。可一旦被客人發明，那開蚌人連帶著鬥珠鋪子都會名落千丈，再也混不下去。

長青捏緊手中小刀，冷聲問：“甚麼？”

與他同來的朋友頓時大聲鼓燥起來：“空蚌，空蚌！”

換作平常，明珠天然是看不出來的。可誰讓她一進越州城就和小巧灣的珠蚌打上交道了呢？又在長平灘連續三局鬥珠，所見所觸皆是小巧灣的母貝，經曆值一滿，不免就對小巧灣的珠蚌有了必然的認知。

“要求不高？”少女眼中的不屑更濃，“莫非不是你被官府拒之門外，無處可去，隻幸虧鬥珠坊混吃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