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來者何人[第2頁/共4頁]
換言之,水月城餘家之禍,恰是清瀾國江湖之福!
他低眉打量,見餘鬥器宇不凡,身上穿的是流溪雲紋錦,用心摸索道:“陶子謙,冇傳聞過啊?”
……
甚有傳言,清瀾宗野心勃勃,遲早掃平東南,唯其獨尊!
南走花穀,趕上很多漁民、商販,見著好些江湖中人,唯獨不見那些個清瀾弟子。
道旁茶肆,多是提刀佩劍的江湖中人,此中戰意盪漾,覺醒為兵士者,不在少數。
於戰技上,竟一無所成!
挑擔的窮小子,天然就是餘鬥。
除了循照父親的要求,對峙打磨戰意、夯實根基,便是去那鏡水湖畔,垂釣修心。
彆說,這一遭真讓他算著了。
……
“清瀾宗的傢夥,跑得倒是快……”餘鬥輕鬆走過大半路程,心底不由暗笑,“都加把勁!你們再跑快點,就追上小爺了昂!”
而論起其間風波,餘鬥心知肚明——鶴山宗為了安撫皇室,至水月城餘家退婚,並無諱飾。
仇敵的仇敵,常常會成為朋友。
平級而論,說餘鬥是最強大的九星兵士,一點也不為過。
……
“取我人頭,即是送了清瀾宗一小我情。”餘鬥心間苦澀,“東南大陸,怕是無人會回絕這般功德。”
不過,這兩大師族,都吃過餘家的虧。
清瀾國以宗派為根底,在東南大陸三分天下。傳聞其宗內強者、武學典藏,皆為東南三國之最!
餘鬥尋了片山野密林,把肩上的擔子收進虛戒,麻溜換上一身水紋黑底錦衣——那水紋錦,恰是流溪城的布坊織造。
加上花穀城、流溪城的幾大師族,因為河間集之爭,曾和餘家樹敵,恰好趁此機遇落井下石。
他下認識想去要碗茶水,身後兀然“咻”的一聲!
平常昔日,於大道上行走的,多是花穀城來往河間集的魚估客。
“嘖嘖,本來是這麼回事……”謝坤順著一歎,旋即嘲笑一聲,俄然喝道,“你陶家,好大的胃口!”
——
想來亦是可歎,餘鬥修行至今,已曆十年。
現在恰是初夏,餘鬥沿路修行戰技,汗水滲入衣衿,與趕集而歸的農家少年普通無二。
幸虧餘鬥多年垂釣,耐煩超凡。於路摸索戰技,待前後呈現路人,或是顛末村落,才停息練習,稍作歇息。
藏得行跡,方可逃出世天。
“碎六合拳意簡樸,隻不過……”餘鬥的目光,落在本身的手上。
北側的花穀道盤曲難行,好似百轉千回的羊肚。偶然看似坦途,三步過後,倒是臨崖峭壁,凶惡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