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不甘[第2頁/共5頁]

燕王衰弱地喘著氣，斷斷續續地對他道：“皇上，臣是不可了……請諒解臣……不能再為……皇上……分憂……”

燕王展開了眼，有些痛恨地瞥了瞥他，但同時也瞥見了床前哭得悲傷非常的老婆後代。他悄悄動了脫手，撫摩著兒子稚嫩的臉頰，長長地歎了口氣。

幕僚中排名第一的袁先生眉頭一皺，輕斥那親信：“少說兩句吧。眼下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又走到太醫跟前：“莫非就真的冇法可想了麼？！”

謹身殿既是新修的宮殿，殿中當差的內侍與宮人天然也從彆處調來。燕王出於某種設法，將本來宮中奉侍昭宣帝一家子的人全都打包送給了後者，美其名曰“讓他們持續為皇上儘忠”，而他在燕王府裡用慣的人，卻又事前派去乾清宮裡做籌辦了，是以除了身邊兩個親信內侍，謹身殿裡的內侍與宮人全都不是他熟諳的人。本來他覺得皇上如此誠懇請他接位，朝野又都是一片歌頌之聲，隻是一早晨，不會有甚麼題目的，冇想到就被人鑽了空子。

“王叔！”昭宣帝悲傷欲絕，“若您走了。朕要如何自處？不管如何，請您必然要支撐下去！”

話還未說完，昭宣帝又哭了。

燕王見他終究點了頭，滿身的力量就是一泄，隻感覺身材更加沉重了，心知不好，便看了袁先生一眼。袁先生極有眼色地點點頭，便退出去，領了一眾最受燕王信賴的部下與幕僚出去，齊齊跪倒賭咒，不管天子如何安排，他們都會甘心奉養新君的。昭宣帝淚眼汪汪地點頭接管了，又向燕王再三包管，會護得燕王妻兒全麵，請他不必憂心。

袁先生忙道：“皇上，疇前有您，有我們王爺，懷安侯天然能夠安享安閒，隻是現在，王爺傷重危殆，您又早有退位之誌，除了懷安侯，另有更合適的繼位人選麼？何況懷安侯不但名正言順，另有眾所周知的才調，更是為心胸百姓的仁者，這兩年裡，大師冷眼瞧著懷安侯所作所為，誰不平氣幾分？如有他出麵主持大局，王爺即便有個萬一，也能放心了！”

袁先生看著他拜彆的背影，再轉頭看看燕王的屍體，悄悄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