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行舟[第2頁/共6頁]

章敞看得清楚，想起本身連日來所吃的飯都是如許，魚肉裡冇骨頭，彆人碗裡有本身不愛吃的菜，本身碗裡卻冇有，內心另有甚麼不明白的？頓時有些動容：“這些天辛苦你了，隻是現在比不得疇前，你何必如此操心？”

章放眉頭一皺，淡淡丟下一句“曉得了”然後向父親叨教：“兒子疇昔看一看。”待章寂點頭，便往船艙裡走。沈氏微微一笑，又衝明鸞道：“三丫頭，你母親正找你呢。”

不消趕路，明鸞趁機體養身材，趁便從陳氏那邊探聽陳家的事，以及這個年代的一些禮節風俗，固然受了很多經驗，但獲益更多。她還成心偶然地跟張八斤扳話，從家常後代小事提及，再到對方的故鄉來源、官衙職責，等混熟了，便大著膽量問他們一行的放逐地。

陳弘願對沈氏的要求感到非常難堪：“你說得好聽，萬一你們當中真有人跑了，我要如何交代？要曉得，三個犯人都是丁壯男人，這幾日又是一起乘船南下，你們療養了幾日，正有力量呢，我可不敢冒這個險。”

明鸞偏不提起沈氏，隻笑說：“祖父、二伯父與父親這幾日用飯的時候都要人喂卻用不著挪處所，是以我感覺，隻要去了雙手束縛就充足了。腳上嘛……他們要拷就拷好了，如果過分得寸進尺，把官差們的耐煩都磨光了，比及需求他們幫手的時候，就不好說話了。”

章放有些泄氣，語氣中儘是不覺得然：“藩王能頂甚麼用？我們離京前，先帝已經命令召藩王回京了可惜這號令下得有些晚，或者說，先帝薨得太早了，等各地藩王到京，恰好趕上國喪，豈不恰好落入新君手中？更何況，就算讓太孫聯絡上了某位藩王，那位王爺又情願助他向新君討還公道，等新君與馮家權勢被連根拔起後，真正能坐到那張椅子上的，又不知是誰了。都是太祖天子的龍子鳳孫，哪一名是好相與的？費了這麼大工夫，冒了這麼大風險，莫非還真情願奉個半大孩子為主？到頭來，虧損的說不定還是太孫，我們這被放逐到天涯去的人家，另有誰能記得？”

明鸞不清楚這“衛所”是如何回事，又再探聽些旁的比及實在挖不出甚麼新料了，方纔轉頭去找祖父章寂與二伯父章放。這些日子她發明百口人裡就數這兩位最可靠了。

章寂笑著摸了摸明鸞的頭：“好孩子，祖父曉得你笑順，一會兒你就喂祖父用飯吧。”明鸞靈巧地應了聲，還重重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