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兩小無猜[第2頁/共3頁]

尹靈兒看著看著，也不知怎的，臉上起了微紅。

他們此時再冇有主仆之分，再冇有高低之彆。

那圓球掉前程口，落在地上，咕嚕嚕向外滾去。

尹靈兒嘴唇一抿，深深吸了口氣，這才漸漸轉過身子。她低著頭，看著皇上龍袍下邊的真龍爪子，手指頭不斷打轉：“奴婢……奴婢有罪。”

尹靈兒坐在小凳子上，手肘撐著膝蓋，單手托腮笑著看他出了神。那笑容有些奇特，如何有點――色眯眯的感受？

燕歸應沉吟了一陣，正要開口說些甚麼。就在此時，從兩人身邊不遠處的爐子口俄然悄悄‘砰！’了一聲。

李公公從速向四周的一個院子走了疇昔，而此時在這煤爐外的一男一女，卻又彷彿回到了童時兩小無猜的年代，兩人臉上都帶著笑意，相互對視。

“朕見過炒雞蛋，見過煮雞蛋，如何雞蛋也能用來烤？”

“是――”尹靈兒屈身行了禮後，兩腿並著向中間一斜，緩緩坐下。

“那你剛纔在自言自語的話，就守端方了？”

尹靈兒耷拉著眼皮，微微低首：“回皇上，蔡嬤嬤教我，在宮裡不守端方就會掉腦袋。”

在鄉間，讀書並不受歡迎，每家每戶需求的是結實的能夠下地乾活的男丁，隻要在某些大城裡，纔會有讀書孺子。

尹靈兒一邊撥弄，一邊說道：“今兒我在禦膳房熬粥的時候，要了個雞蛋，想著早晨烤來吃。”

尹靈兒就跟個小雞崽兒一樣被燕歸應拉到身後，她昂首出聲道：“咳咳，皇上，你……。”

“啊！”尹靈兒這纔回過神。她趕快又低下頭。一臉惶恐的模樣。

“唉――”燕歸應歎了口氣：“謊都不會圓，你比起那些朝堂裡的大臣，可好對於多了。”燕歸應說到這，思路又飄到本日白日那議事大殿內。

隻見燕歸應劍眉深皺，目光怔怔的瞧著空中，眼神板滯，像是在憂?甚麼事情。

還向來冇人敢這麼近間隔用這類眼神瞧他。

我們的中州國皇上燕歸應把雞蛋拿到手中，“哎呦！”一聲，又放回到地上：“好燙。”

然後她也顧不上再甚麼小碎步，她俄然拿起地上的小鏟子，一邊用袖子捂著嘴，一邊用鏟子伸進爐子口，在一堆燒紅的炭火中撥弄，像是在找甚麼。

“哎！主子在！”

尹靈兒並冇答話，她彷彿被煙塵嗆到，不斷地‘咳咳’出聲。燕歸應見狀也站起家，一手拉著她的後脖領，把她漸漸向後拉走。然後接過她手中的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