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周列國誌

第94章 盧蒲癸計逐慶封楚靈王大合諸侯(1)[第1頁/共5頁]

時八月初旬將儘矣。盧蒲癸擺設家甲,倉促有戰役之色,其妻慶薑謂癸曰:“子有事而不謀於我,必不捷矣!”癸笑曰:“汝婦人也,安能為我謀哉?”慶薑曰:“子不聞有智婦人勝於男人乎?武王有亂臣十人,邑薑與焉。何為不成謀也?”癸曰:“昔鄭大夫雍糾,以鄭君之暗害,泄於其妻雍姬,卒致身故君逐,為世大戒。吾甚懼之!”慶薑曰:“婦人以夫為天,夫唱則婦隨之,況重以君命乎?雍姬惑於母言,以害其夫,此閨閫之蝥賊,何足道哉?”癸曰:“假定汝居雍姬之地,當如何?”慶薑曰:“能謀則共之,即不能,亦不敢泄。”癸曰:“今齊侯苦慶氏之專,與欒高二大夫謀逐汝族,吾是以備之。汝勿泄也。”慶薑曰:“相國方出獵,時可乘矣。”癸曰:“欲俟嘗祭之日。”慶薑曰:“夫子剛愎自任,耽於酒色,怠於公事,無以激之,或不出,何如?妾請往止其行,彼之出乃決矣。”癸曰:“吾以性命托子,子勿效雍姬也。”慶薑往告慶舍曰:“聞子雅子尾將以嘗祭之隙,行倒黴於夫子,夫子不成出也!”慶舍怒曰:“二子者,比方禽獸,吾寢處之!誰敢難堪?即有之,吾亦何懼!”慶薑歸報盧蒲癸,預作籌辦。

是時晉楚通和,各國安眠。鄭大夫良霄字伯有,乃公子去疾之孫,公孫輒之子,時為上卿在朝。性汰侈,嗜酒,每飲輒徹夜。飲時惡見彆人,惡聞他事,乃窟地為室,置飲具及鐘鼓於中,為長夜之飲,家臣來朝者,皆不得見。日中乘醉入朝,言於鄭簡公,欲遣公孫黑往楚修聘。公孫黑方與公孫楚爭娶徐吾犯之妹,不欲遠行,來見良霄求免。閽人辭曰:“主公已進窟室,不敢報也。”公孫黑大怒,遂悉起家甲,乘夜同印段圍其第,放火焚之。良霄已醉,世人扶之上車,奔雍梁。良霄方醒,聞公孫黑攻己,大怒。居數日,家臣漸次俱到,述國中之事,言:“各族締盟,以拒良氏,惟國氏罕氏不與盟。”霄喜曰:“二氏助我矣!”乃還攻鄭之北門。公孫黑使其侄駟帶,同印段率懦夫拒之。良霄敗北,逃於屠羊之肆,為兵眾所殺,家臣儘死。公孫僑聞良霄死,亟趨雍梁,撫良霄之屍而哭之曰:“兄弟相攻,天乎,何不幸也!”儘斂家臣之屍,與良霄同葬於鬥城之村。公孫黑怒曰:“子產乃黨良氏耶?”欲攻之。上卿罕虎止之曰:“子產加禮於死者,況生者乎?禮,國之乾也,殺有禮不祥!”黑乃不攻。鄭簡公使罕虎為政,罕虎曰:“臣不如子產。”乃使公孫僑為政。時周景王之三年也。公孫僑既執鄭政,乃使都鄙有章,高低有服,田有封洫,廬井有伍,尚忠儉,抑泰侈。公孫黑亂政,數其罪而殺之。又鑄《刑書》以威民,立鄉校以聞過。國人乃歌詩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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