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介子推守誌焚綿上太叔帶怙寵入宮中(2)[第2頁/共4頁]

文公既定君臣之賞，大修國政，舉善任能，省刑薄斂，互市禮賓，拯寡救乏，國中大治。周襄王使太宰周公孔，及內使叔興，賜文公以侯伯之命。文公待之有加禮。叔興歸見襄王，言：“晉侯必伯諸侯，不成不善也。”襄王自此疏齊而親晉。不在話下。

綿上煙高標時令，介山祠壯表忠賢。隻今禁火悲寒食，勝卻年年掛紙錢。

花般綽約玉般肌，幻出戎裝態更奇。仕女班中誇技藝，將軍隊裡擅嬌姿。

大凡做功德的心，一日小一日；做歹事的膽，一日大一日，甘公帶與隗後私通，走得路熟，做得事慣，垂垂不避耳目，不顧短長，天然敗暴露來。那隗後少年貪慾，襄王雖則寵嬖，五旬之人，到底年力不相稱了，不時在彆寢歇息。太叔用些賄，使些勢，那扼守宮門的，無過是內侍之輩，都想道：“太叔是太後的愛子，周王一旦晏駕，就是太叔為王了，落得他些犒賞，管他甚帳？”以此不分遲早，出入自如。

次日，甘公帶入朝謝賜，遂至惠後宮中問安。當時隗後已先在矣。隗後預將賄賂，買囑隨行宮侍，遂與太叔眉來眼去，兩下領悟，飾辭起家，遂私合於側室當中。男貪女愛，極其眷戀之情，臨彆兩不相舍。隗後叮囑太叔：“不時入宮相會。”太叔曰：“恐王見疑。”隗後曰：“妾自能周旋，不必慮也！”惠後宮人，頗知其事，隻因太叔是太後的愛子，何況事體嚴峻，不敢多口。惠後心上，亦自發著，反叮嚀宮人：“閒話少說。”隗後的宮侍，已自遍受犒賞，做了一起，為之耳目。太叔連宵達旦，潛住宮中，隻瞞得襄王一人。史官有詩歎曰：

明知篡逆性難悛，便不可誅也絕親。引虎入門誰不噬？襄王真是夢中人！

隗後這回裝束，彆是普通豐采，喜得襄王微微含笑。擺佈駕戎輅以待。隗後曰：“車行不如騎迅。妾隨行諸婢，凡翟國來的，俱慣馳馬。請於王前試之。”襄王命多選良馬，韝勒伏貼。侍婢陪騎者，約稀有人。隗火線欲跨馬，襄王曰：“且慢。”遂問同姓諸卿中：“那個善騎？庇護王後了局。”甘公帶奏曰：“臣當效力。”這一差，正暗合了隗後之意。侍婢簇擁隗後，做一隊兒騎馬先行。甘公帶隨後跨馳名駒趕上，不離擺佈。隗後要在太叔麵前，施逞精力。太叔亦要在隗前麵前，誇大手腕。未試弓箭，且試跑馬。隗後將馬連鞭幾下，那馬騰空普通去了。太叔亦躍馬而前，轉過山腰，方纔兩騎馬，討個並頭。隗後將絲韁勒住，嘉獎甘公曰：“久慕王子大才，今始見之！”太叔頓時欠身曰：“臣乃學騎耳，不及王後萬分之一！”隗後曰：“太叔明早可到太後宮中問安，妾有話講。”言猶未畢，侍女數騎俱到，隗後以目送情，甘公悄悄點頭，各勒馬而回。剛好山坡下，趕出一群麋鹿來，太叔左射麋，右射鹿，俱中之。隗後亦射中一鹿。世人喝采一番。隗後複跑馬至於山腰，襄王出幕相迎曰：“王後辛苦！”隗後以所射之鹿，拜獻襄王。太叔亦以一麋一鹿呈獻。襄王大悅。眾將及軍士，又馳射一番，方纔撤圍。禦庖將野味，烹調以進，襄王頒賜群臣，歡飲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