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周列國誌

第47章 介子推守誌焚綿上太叔帶怙寵入宮中(1)[第1頁/共4頁]

有龍矯矯,悲失其所;數蛇從之,周流天下。龍饑乏食,一蛇割股;龍返於淵,安其壤土。數蛇入穴,皆有寧宇;一蛇無穴,號於中野!

文公追恨呂、郤二人,欲儘誅其黨。趙衰諫曰:“惠懷以嚴刻失民氣,君宜更之以寬。”文公從其言,乃頒行大赦。呂、郤之黨甚眾,雖見赦文,猶不自安,訛言日起,文公心覺得憂。忽一日侵晨,小吏頭須叩宮門求見。文公方解發而沐,聞之怒曰:“此人竊吾庫藏,致寡人行資貧乏,乞食曹衛。本日尚何見為?”閽人如命辭之。頭須曰:“主公得無方沐乎?”閽者驚曰:“汝何故知之?”頭須曰:“夫沐者,昂首曲躬,其心必覆;心覆則出言倒置,宜我之求見而不得也。且主公能容勃鞮,得免呂郤之難;今獨不能容頭須耶?頭須此來,有安晉國之策。君必拒之,頭須今後逃矣。”閽人遽以其言告於文公,文公曰:“是吾過也!”亟索冠帶裝束,召頭須入見。頭須叩首請罪訖,然後言曰:“主公知呂、郤之黨多少?”文公蹙眉而言曰:“眾甚。”頭須奏曰:“此輩自知罪重,雖奉赦猶在思疑,主公當思以是安之。”文公曰:“安之何策?”頭須奏曰:“臣竊主公之財,使主公饑餓。臣之開罪,國人儘知。若主公出遊而用臣為禦,使舉國之人,聞且見之,皆知主公之不懷舊惡,而群疑儘釋矣。”文公曰:“善。”乃飾辭巡城,用頭須為禦。呂、郤之黨見之,皆私語曰:“頭須竊君之藏,今且仍舊任命,況彆人乎?”自是訛言頓息。文公仍用頭須掌庫藏之事。因有恁般容人之量,以是能安寧晉國。

陽性好閉,不嫉則妒,惑夫逞驕,篡嫡敢怒。褒進申絀,服歡臼怖,理顯勢窮,誤人自誤。貴而自賤,高而自大,同括下盾,隗壓於姬。謙謙令德,君子所師,文公之女,成季之妻。

又有介子推,原是從亡人數,他為人狷介非常,因濟河之時,見狐偃有居功之語,心胸鄙薄,恥居其列,自隨班朝賀一次今後,稱疾居家,甘守貧寒,躬自織屨,以奉養其老母。晉侯大會群臣,論功行賞,不見子推,偶爾健忘,竟置不問了。鄰居解張,見子推無賞,心胸不平,又見國門之上,懸有詔令:“倘有遺下功績未敘,許其自言。”特地叩子推之門,報此動靜。子推笑而不答。老母在廚下聞之,謂子推曰:“汝效力十九年,且曾割股救君,勞苦不小。本日何不自言?亦可冀數鐘之粟米,共朝夕之饔飧,豈不堪於織屨乎?”子推對曰:“獻公之子九人,惟主公最賢。惠懷不德,天奪其助,以國屬於主公。諸臣不知天意,爭據其功,吾方恥之!吾寧畢生織屨,不敢貪天之功覺得己力也!”老母曰:“汝雖不求祿,亦宜入朝一見,庶不冇汝割股之勞。”子推曰:“孩兒既無求於君,何故見為?”老母曰:“汝能為廉士,吾豈不能為廉士之母?吾母子當隱於深山,毋溷於販子中也。”子推大喜曰:“孩兒素愛綿上,高山深穀,今當歸此。”乃負其母奔綿上,結廬於深穀當中,草衣木食,將終其身焉。鄰舍無知其去跡者。惟解張知之,乃作書夜懸於朝門。文公設朝,近臣收得此書,獻於文公。文公讀之,其詞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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