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周列國誌

第166章 甘羅童年取高位嫪毐偽腐亂秦宮(2)[第1頁/共4頁]

片言納地廣河間,上穀封疆又割燕。許大功績出孺子,天生聰明豈因年?

又有詩雲:

秦王政九年春,彗星見,其長竟天,太史占之曰:“國中當有兵變也。”按秦襄公立鄜畤以祀白帝,後德公遷都於雍,遂於雍立郊天之壇,秦穆公又立寶夫人祠,歲歲致祭,遂為通例。厥後雖再遷鹹陽,此規不廢。太後居於雍城,秦王政每歲以郊祀之期,至雍朝見太後。因舉祀典,自有祈年宮駐駕。是春複當其期,適有彗星之變,臨行,使大將王翦耀兵於鹹陽三日,同尚父呂不韋守國。桓伕引兵三萬,屯於岐山,然後起駕。時秦王已二十六歲,猶未冠。太後命於德公之廟,行冠禮,佩劍,賜百官大酺五日。太後亦與秦王宴於大鄭故宮。也是嫪毐納福過分,合當生出事來。毐與擺佈貴臣,打賭喝酒,至第四日,嫪毐與中大夫顏泄,連博得勝,喝酒至醉,複求覆局。泄亦醉,不從。嫪毐直前扭顏泄,批其頰。泄不讓,亦摘去嫪毐冠纓。毐怒甚,橫眉大叱曰:“吾乃今王之假父也!爾窶人子,何敢與我抗乎?”顏泄懼,走出,恰遇秦王政從太後處喝酒出宮。顏泄伏地叩首,號泣請死。秦王政是故意機之人,不發一言,但令擺佈扶至祈年宮,然後問之。顏泄將嫪毐掌摑,及自稱假父之語,述了一遍。因奏:“嫪毐實非宦者,詐為腐刑,私侍太後,見今產下二子,在於宮中,不久謀篡秦國。”秦王政聞之,大怒,密以兵符往召桓伕,使引兵至雍。

太後與嫪毐相處如佳耦。未幾懷妊,太後恐出產時不成隱,詐稱病,使嫪毐行金賂卜者,使詐言宮中有祟,當避西方二百裡以外。秦王政頗疑呂不韋之事,亦幸太後稍遠去,絕其來往,乃曰:“雍州去鹹陽西二百餘裡,且往時宮殿俱在,太後宜居之。”因而太後徙雍城,嫪毐為禦而往。既去鹹陽,居雍故宮,名曰大鄭宮,嫪毐與太後,益相親不忌,兩年當中,連生二子,築密室藏而育之。太後私與毐約,異日王崩,以其子為後。外人很有知者,但無人敢言。太後奏稱嫪毐代王侍養有功,請封以地盤。秦王奉太後之命,封毐為長信侯,予以山陽之地。毐驟貴,愈益恣肆。太後每日犒賞無算,宮室輿馬,田獵遊戲,任其所欲,事無大小,皆決於毐。毐蓄家僮數千人,來賓求宦達,願為舍人者,複千餘人。又賄結朝貴為己黨,趨權者爭附之,陣容反過於文信侯矣。

有內史肆佐弋竭二人,素受太後及嫪毐款項,與為死黨,知其事,急奔嫪毐府中告之。毐已酒醒,大驚,夜叩大鄭宮,求見太後,訴以如此這般:“本日之計,除非乘桓伕兵未到,儘發宮騎衛卒,及來賓舍人,攻祈年宮,殺卻今王,我伉儷尚可相保。”太後曰:“宮騎安肯聽吾令乎?”嫪毐曰:“願借太後璽,假作禦寶用之。飾辭:‘祈年宮有賊,王有令,召宮騎齊往救駕。’宜無不從。”太後是時主張亦亂,曰:“惟爾行之。”遂出璽付毐。毐偽作秦王禦書,加以太後璽文,遍召宮騎衛卒,本府來賓舍人,自不必說,亂至次日午牌,方纔取齊。嫪毐與內史肆佐弋竭,分將其眾,圍祈年宮。秦王政登台,問各軍犯駕之意。答曰:“長信侯傳言行宮有賊,特來救駕。”秦王曰:“長信侯便是賊!宮中有何賊耶?”宮騎衛卒等聞之,一半散去;一半膽小的,便反戈與來賓舍人相鬥。秦王命令:“有活捉嫪毐者,賜錢百萬;殺之而以其首獻者,賜錢五十萬;得逆黨一首者,賜爵一級;輿隸輕賤,賞格皆同。”因而宦者及牧圉諸人,皆儘死出戰。百姓傳聞嫪毐造反,亦來持梃助力。來賓舍人死者數百人。嫪毐兵敗,奪路斬開東門出走,正遇桓伕大兵,活活的束手就縛,並內史肆佐弋竭等皆被擒,付獄吏拷問得實。秦王政乃親往大鄭宮搜刮,得嫪毐奸生二子於密室當中,使擺佈置於布囊中撲殺之。太後悄悄肉痛,不敢出救,惟閉門流涕罷了。秦王竟不朝謁其母,歸祈年宮。以太史占星有驗,賜錢十萬。獄吏獻嫪毐招詞,言:“嫪偽腐入宮,皆出文信侯呂不韋之計。其同謀死黨,如內史肆佐弋竭等,凡二十餘人。”秦王命車裂嫪毐於東門以外,夷其三族。肆竭等皆梟首示眾。諸來賓舍人,從叛搏鬥者,誅死;即不預謀亂者,亦遠遷於蜀地,凡遷四千餘家。太後用璽黨逆,不成為國母,減其祿奉,搬家於棫陽宮,此乃離宮之最小者,以兵三百人守之,凡有人出入,必加盤詰。太後此時,如囚婦矣,豈不醜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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