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悱惻纏綿（9）[第1頁/共4頁]

再一發掘藏在心底的那些影象，便不難想到，這不是晉王曾派出去的那批細作中的一個麼？晉王多年前便開端培養一批親信宮人，將她們安排到各處，叫她們密查動靜。到了他暗害太子打算將近掃尾的階段，留太多人在東宮擔憂折損太多，便將一部分細作悄聲尋機轉移回晉王府。

瞧著眉眼麵龐，倒是個生麵孔。

* *

沈宛的神思正飄遠，想著上輩子的各種。排排走到桌前送菜的宮人們正練習有素地端著菜、走著路，走到她麵前的桌子前，再悄悄把菜肴放下。

劉嬤嬤疇前在惠仁皇後身邊當差，天然最懂主子模恍惚糊支開人的話。隻不過這時候的沈宛才經了些打擊，她實在有些放心不下，便抬眼深深看她一眼。

沈宛冷靜掀起方纔那宮人放下的那盤菜，從盤子底下摸出來個小小的紙卷。

如何聽都是有些含混。

陶氏為人又非常風雅，起碼是麵上, 與誰都能交了好去。沈宛天然也不例外，她也是個外向的女子, 便與陶氏常常有些來往。到了上輩子最後的時候, 她展轉得知了晉王要殛斃太子的事情, 便將動靜記在紙上，托人千辛萬苦送到陶氏手上。

隻不過這些細作一但到了晉王府，總不會以真臉孔示人，蒙著麵，沈宛雖見過幾次，也隻是瞧著背影。久而久之，見到臉認不出來，竟是見到背影認了出來。

前麵的“冇有旁的事”還冇說出口。正在批著摺子的秦沅卻又問了話：“她，可有甚麼反應？”

說完，又向著屋子裡旁的小宮女說道：“你們也是，都下去吧。”

整小我還在半夢半醒之間，不知怎的，彷彿就做了個夢，夢裡替她穿衣裳的小宮女，竟變成了高大俊朗的太子爺……

方纔在素梨院，她與那朱昭訓、陶奉儀有一搭冇一搭地聊了聊。上輩子的時候，總會有一些皇家女眷的集會，沈宛的身份固然不能示人, 卻也曾經披著晉王侍妾的身份，與旁的皇室女眷會晤。

沈宛腦海中靈光一閃，怔怔看著這個背影，俄然感覺有幾分熟諳。

想通了這個，沈宛就一下子明白了。明白她這一番行動所為何事。

沈宛天然曉得鳴玉坊，更曉得阿誰“老處所”。被激起疇前那些影象，她不由微蹙了秀眉，麵色不大好。

與此同時，東宮暮雲殿，太子的寢宮內。

……

隻瞧著秦沅麵色不豫，眉眼冷冷，大步流星就往門外走去，全然冇了常日裡的淡定安閒。

她身上的衣裳過分富麗，她便在櫃子裡翻了半天，才東拚西湊了一身。實在她櫃子裡的衣裳哪一件兒單拿出來都是代價不菲，她挑來揀去，也隻不過是拿了兩件色彩淺淡的，格式樸實一點兒的，穿在身上，倒也不是那麼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