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雨候[第1頁/共4頁]
和姐姐一樣,嫌茶貧寒。
“下個雨罷了,又不是甚麼奇特的星象。司露台儘管祥福凶吉,哪有閒工夫連下雨這等小事也向聖上稟報。”
奇特,有甚麼事情還是他不能曉得的?
清荷苑的人都曉得,將軍非常寵嬖這個女兒,恨不得將百般心疼都放在她身上。
但……這般命好的人……卻為何……
她不愛喝。
這隻是打趣話,連城底子不成能讓打算外的事情呈現。
就像他的表情一樣壓抑。
“夫渠收到一封函件,上書一‘蘅’字罷了,彆無他物。”
但這個衡止,究竟是何人?他本日所作所為,又是想向他傳達甚麼資訊?
她現在雖是低著頭,倒是眼含不滿的看著府裡大家都恭敬有加的連城公子。
“這我天然曉得。”說罷又閉上了那雙美目。
任何,都不成能。
藺楓橋看著兄長那副雲淡風輕卻運籌帷幄的模樣,再想想北宮楠本日的一箭三雕,又看了看本身……可算是曉得為甚麼本身老爹看他老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了。
“不堪酒力唄。”他閉著眼,一本端莊。藺楓橋被他這近似耍賴的語氣逗得又好氣又好笑。
夫渠身子底不好,即便是在天已漸暖的春日裡,藺府也要備著好些炭火、手爐。
她還在垂著頭,眉頭微微蹙著,不知在思考些甚麼。
“如何連哥哥也替他說話。”藺楓橋不悅,“我先前還為哥哥抱不平呢,甚麼‘南有衡止,北有連城’,他憑甚麼和你相提並論。”
藺楓橋淡淡的應了一聲,便又撐起傘走入了雨中。
連城卻隻是眯了眼,細細考慮著。
“本日又有何動靜?”連城目光緊盯著麵前的青瓷茶盞,卻也隻是看著,並冇有要用茶的意義。
夫渠常日裡向來慎重,遇事也毫不會如此疲塌躊躇。
“聽北宮說,是先帝太傅嚴老先生的弟子。”
兄長總說他還小他還小,甚麼事情都不讓他做,倒是老差北宮楠阿誰外人去乾些事。
“多謝兄長體貼,夫渠曉得了。”
真是……短長啊。
夫渠微微側頭望了兩眼,確認下人們都已經退下了以後,才抬高了身子往火線傾了傾。
可二蜜斯心機周到,又極其聰明,她在想甚麼全都瞭然於心,現在更是已經在用警示的目光看著她了。她倉猝的垂下視線,將手裡的托盤舉得更高了些。
定是有甚麼動靜,讓她不得不稟報,卻又冇掌控。
喻子年,他冇放在眼裡。他不曉得的,喻子年不成能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