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盛世神女[第2頁/共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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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環捂著被打得又紅又痛的臉頰，眼眶子裡溢滿了淚，委曲又驚駭隧道：“是…….是九更說的。”

這麼嬌美的歌魁，卻要去插手岐國神女競選，說是為國度亂世通六合、求安康。一個歌魁，身份卑賤，就她，還通六合？笑話！其他參選的一大票王公郡主、官家蜜斯在那兒杵著，她能選上纔怪！

俄然，一滴水珠落在如錦撥絃的指上。她一驚，卻並未停止彈奏，直到水珠越滴越多，滴了滿手。她餘光一掃，那水滴竟是綠汪汪、黏糊糊的，還透著一股子腥氣兒。

小丫環慌慌地回話：“如錦姐姐彷彿還在打扮，應當很快就……”

若如錦當真競選上了神女，那就直通天子道，錦雀變鳳凰；若她落了選，指不定熟諳些達官朱紫，招去做了個妾，職位也擢升很多；每回如錦演出，坊主都要在二樓包房旁觀，以是就算她甚麼也冇撈著返來九歌坊，也另有坊主罩著她。

下一瞬，一堆烏七八糟的東西從屋頂墜落，直砸向如錦的頭頂！

那柄琵琶不幸巴巴地斜躺在台上，已經被掉下的東西砸了個稀巴爛、臭烘烘。而掉下的東西，不是彆的，竟是一隻死絕了的大黃鼠狼。它摔了個七竅流血，那血水子滲著綠汪汪的光彩，像是用綠草汁決計感化過的。

“我說碧姨，如錦女人到底何時出場啊？”

“阿誰小賤蹄子？”碧姨氣得臉一陣紅一陣白，阿誰不費心的九更，是半年前如錦返鄉探親後帶返來的小丫頭。彆看才十三歲，膽量但是不小，常把碧姨氣得七竅冒煙兒。若不是如錦保護著，碧姨早就把那丫頭關進柴房上大刑了！

前麵高一些的，約莫十七八歲，身材高挑，亭亭玉立，一身素錦華服，懷中抱著一柄外型精美的琵琶。烏泱泱的柔發上簡樸裝點了支琉璃簪子，櫻桃小口抿成一道粉嫩瑩潤的弧度，都雅極了。

錦色紗繡微微一動，一前一後走出兩個女人來。

尚未見人出來，便聽到了那極有特性的笑聲，清靈動聽卻又懶懶惰散的，像是被日頭垂垂曬融的雪。但是那此中冰冷的溫度，又讓報酬之一顫。

九更一邊把葡萄往嘴裡頭撂，一邊盯著舞台上的動靜，懶得理睬碧姨的神經質。

九更莞爾一笑，垂下頭來，幫如錦將那把不幸的琵琶從爛肉裡挽救出來。

“不然，碧姨要把我的腿打折了，拖出去喂大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