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現場(二)[第1頁/共4頁]

“老總，我就是諫壁雪溝村的。”老江說的都是實話。

幾口燒刀子下肚，一股熱氣立即從喉嚨口擴大到滿身，老江不但暖了身子，腦袋也有點暈乎乎的，畢竟，他已經整整一天冇歇息了。

“是！”兩人同時立正、還禮。

戚佳榮舉起望遠鏡打量著焦山上的寺廟和山頂的寶塔。

一滴水珠落在船伕老江的臉上，他停下來，踩著水，舉望四望，本來是下雨了，東方的魚肚白方纔變成一種灰紅色――天就要亮了。細雨打在水麵上，畫出一個個圓圈。雨水和著汗水打濕了他的臉。老江揉了揉眼睛，他在江水裡已經泡了快半小時了，很快就能遊登陸啦。

朱暢前點點頭，舉起望遠鏡當真察看江麵：“我隻怕……水草纏住螺旋槳。”

晴氣凝神諦視著山下文奉的臉，彷彿想從死者那板滯的眼神中讀出些甚麼。

當他來到金庫的鐵柵欄前時，看著地上橫七豎八倒著的四具陸戰隊員的屍身不由吹起了驚奇的口哨。一人腦袋軟軟的歪在一邊，晴氣看出來，此人必然是被扭斷了脖頸上的大筋。一人俯身躺著，晴氣看出來這是被人從後心一刀刺破心臟送的命。

天還冇有亮，汪偽水兵的海靖號巡查艇艦橋上統統人都乏了。艇長戚佳榮伸了個長長的懶腰，胸前的望遠鏡一下子滑到了腋下。海靖號正在逆流而上，因為要抵消江水向下的活動，固然開足了馬力，它的航速仍然隻要十節。戚佳榮乃至能夠聽到艇上的引擎又在吃力的呼嘯，他真擔憂輪機艙裡那幾個要命的齒輪箱可否接受這高負荷的運轉。

戚佳榮轉過身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們是好兄弟，冇甚麼能夠坦白的。

……

“是！”原田少佐又一次立正、還禮。

“這位是我們的山下小隊長。”中間的滿島牛軍曹指著地上一具被割喉的屍身向晴氣先容到。山下文奉喉頭白白的氣管外露，滿臉的不成思議，模樣看起來有點可駭。

“不在，”滿島牛有點誠惶誠恐，“金庫的鑰匙由銀行的襄理壽司先生保管，暗碼由另一名襄理飯糰先生保管，二者到齊才氣開門，缺一不成。”

“對了，”晴氣又轉向原田，“你幫我弄一份被盜保管箱仆人的名單，讓阪井先生一起帶給我。”

“南航道？”帆海官朱暢前不解抬開端來，“我們平時都是走北航道的，那邊水深，不會停頓。”

恍忽間彷彿有甚麼大物件從上遊下來。他一轉頭，天呢，是一條船正無聲無息地駛來，他驀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第一反應是：“鬼船！”他嚇得差點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