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事變[第2頁/共4頁]

李氏道：“噢，不急。”

韓音手握盛藥丸的瓷瓶，出了院子，一徑向擺宴的廳堂而去。

柳姨娘蹙眉，起家道：“大少爺，元香是你自個要了去的，我見她情願，才放了她到你那去。”

他不由望向身邊柔弱動聽的女子，她還是斂著眉，婷婷而立，沉默不語。

但為時已晚，隻聽一聲輕笑道：“小子，你找得我好苦啊。”

齊大少爺口不擇言道：“你不曉得？也不看看本身是個甚麼出身，使那些下三濫的手腕，窯子裡的……”

韓音怒瞪著她，喉嚨用力收回氣音。

齊大官人道：“無妨。”柳姨娘又一屈膝，走至李氏身邊為她捧杯，李氏笑道：“都是一家人，何必計算這些舊俗，你坐罷。”

趙昔點頭道：“去吧。”側耳道：“吵嚷了一天，這會兒總算清淨了。”

齊大少爺嘲笑道：“要不是你調撥那小賤人用心勾引我，我如何會被她迷了心竅，來向你討人？”

齊大官人神采沉沉道：“你說這話是甚麼意義？”

火線傳來府內下人的談笑聲，婦人從房簷一角躍下，一手將韓音提溜起來，又跳上房簷，韓音瞪大眼睛，眼睜睜看著那兩個下人從上麵顛末。

韓音又是一陣天旋地轉，跪倒在地：“你！……”正要張口叫人，卻連聲都發不出來了。

李氏道：“不是我以為，是武林盟的盧大俠以為。盧大俠，局勢嚴峻，為使世人佩服，還請出來一見。”

齊大少爺毫不避諱，一手指向柳姨娘道：“就是她！要不是她派了元香到我房裡，我怎會無端中毒？”

到了李氏房中，丫環擺上飯來，一時用畢，李氏端茶遞與齊大官人道：“妾身所提建議，老爺還冇有個定奪嗎？”

李氏神采慘白地坐下，過了會兒，抬首，神采沉著道：“妾身教子無方，老爺大可懲罰妾身，但本日，必然是要將賊人找出的！”

齊大官人動了筷子，其他人各主動筷。席間李氏特地讓人給齊大少爺換了平淡的菜，說他躺了好久脾胃衰弱，不宜吃太油膩的，齊大少爺便發了火：“也不瞧瞧我這模樣是誰害的！賤人冇抓到，倒對我管東管西！”

李氏暴露笑容道：“老爺放心去吧，我這裡遲早預備著。”

“住嘴！”齊大官人狠狠一拍桌案，把齊大少爺的話喝住，氣得渾身直顫，“不肖子，不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