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夜謁[第2頁/共4頁]

趙昔眼觀這少年的身量，彷彿比白日裡要高瘦些，他五感一貫活絡，甚少出錯，如果他冇出錯的話，那就是……縮骨功？

少年見他神態落寞，脫口而出道：“我能夠替你坦白。”

少年道：“我不曉得，我見到的有兩人，一人身穿道袍，二十往上年紀，一人看著略小些，就是明天齊老爺會的客人，剛好趕在你進府之前，他們分開了。”

趙昔回過神來，笑道：“你走近些，如許遠，我如何看？”

少年神采一黯，趙昔又道：“趙某並無衝犯之意，小兄弟不肯說也罷。我先擬好藥方，明日為齊大少爺看病，你循個機遇到我跟前來，我將藥方交予你便是。”

少年目光灼灼地望著他：“我要你為我療傷。”

趙昔差點噴笑，順手揀了一條腰帶綁在眼上：“我蒙著眼睛了，你脫吧。”

趙昔會心道：“肩背上的？”

趙昔一點頭，回身進了閣房。坐在床頭為齊大少爺評脈，仍能聽到外間女人嬌聲軟語地和齊老爺說話。

易容術，縮骨功，另有掌法……這少年年紀不大，學的東西倒是駁而不純。

趙昔苦笑道：“我安曉得。”

少年道：“我來驗明你的身份，以及，和你做個買賣。”

少年道：“我說的你都信賴？”

趙昔點頭笑道：“既然冇有，小兄弟無妨將易容卸了，說不定我見到你的真容，就記起來了。”

少年哼了一聲道：“故交？你底子冇認出我吧。”

另一個道：“少說些吧。被芸香降香那兩個聞聲，又不得安生。”

少年氣鼓鼓瞪著他，內心固然明白趙昔不大會認出來，但還是掩不住一點絕望。

趙昔笑道：“既然是故交相見，何不以真臉孔示人？”

趙昔摸摸下巴，恍然大悟，本來我是斷袖麼？

少年低聲道：“一門叫‘軟煙羅’的工夫。”

趙昔道：“如此，趙某便不避諱了。”

這些紋路繁複纏繞，遠遠看去就像煙蘿普通，的確名副實在。

丫環道：“是柳姨娘和白姨娘，另有老爺在裡頭呢。老爺叮囑過了，大夫身份特彆，不必避嫌，出來便是。”

我為甚麼要用“也”？

趙昔點頭淺笑道：“你兩肩高度不一，傷應當偏右邊吧。”從少年進房時他就發覺出來，此人並不是關鍵他，那一掌作為摸索，更是有所儲存，不然他點在他的內關穴上，就不止手臂痠麻這麼簡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