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如顏[第1頁/共4頁]

師兄弟兩個回了所住的酒樓，次日便出發離京。

楊之煥麵露愧色道：“是我輕信於人，對不起阿胭和伯父，我隻想找到伯言，將刀譜奪回，再好好問他啟事。”

朱胭恨恨道：“可愛你當時還信誓旦旦說，此事與你們無關！”

因而四人道彆，走遠以後，趙昔問道：“那位楊兄在牡丹寨時報的名字是楊之煥，如何聽師哥所說，變成了楊廷蘭？”

趙昔仰仗著出山時的影象，循路返回，在山中走了大半日，總算找著了小村莊的入口。

周嬸說到這裡，才低下頭，拭淚道：“阿雲便是給他們拷問的時候，不知哪句話惹急了阿誰女人，竟然……竟然在阿雲臉上劃了好長一道口兒！”

他這一問，阿雲雙肩便顫抖起來，哽咽道：“你，你看了我，就不會喜好我了……”

如此也算“酬酢”一番，四人落座，叮嚀上酒菜。朱胭再看趙昔不紮眼，也不幸虧酒桌上動兵戈。

周嬸道：“雲兒，趙大夫來看你來了。”

趙昔笑道：“我當時若不小小坦白，隻怕貴寨的兄弟們要把我和楊兄生吞了呢！何況此事，楊兄也是被矇在鼓裏。”

“他們抓了我們，也未曾打殺，隻問我們曉不曉得甚麼劄記，我們連字都不識得，那裡曉得這些。我們說不上來，他們就挨家挨戶地搜，冇搜著，便一個一個抓去拷問。那此中有一個女人，愛給人喝味道古怪的湯，喝了以後就暈暈乎乎，她問甚麼便答甚麼。”

溫石橋眉毛一挑：“你不會真借給他了吧？”

他這副好聲好氣的模樣，朱胭就像一拳打在棉花裡，恨得牙癢癢。楊之煥卻一拉她衣袖，表示她毋多言。

這話說得溫石橋眉頭一皺，趙昔倒不甚在乎，起家抱拳道：“楊兄，朱女人。”本來這竟是當日的牡丹寨主朱胭，和她的青梅竹馬楊之煥。

重臨舊地，不免感慨。這裡的村民並無竄改，見了趙昔，認出這是曾在村中借住大半年的趙大夫，忙叫人去告訴馬老邁一家，又領他進村。

趙昔隨周嬸來到阿雲屋外，先叩了叩門：“小雲女人？”毫無動靜。

馬家老邁道：“好好，都好。我們都覺得你不再返來了。”

朱胭嘲笑道：“誰和你‘泯恩仇’呢，姓趙的，你當月朔張嘴把我們耍得團團轉，現在倒要‘泯恩仇’？”

趙昔進屋，蹲在小女人麵前：“阿雲不是和我約好，要我親身看你出嫁嗎？”

溫石橋劍眉一橫：“廷蘭兄，可不要和我說你還與他有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