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真心[第2頁/共4頁]

韓佑已成了血人。他放下雙手，臉上經脈凸出，竟然哈哈笑道：“好大夫，好神醫！那你可曉得，我是為何走火入魔？”

“淞縣城中你們‘偶遇’，你覺得你們是萍水相逢，實在不過是我派他守株待兔，而你剛好奉上門來罷了。半年前你在淞縣四周的商洛山墜崖，固然武林盟成心諱飾，但如何攔得住真正動靜通達的人呢？”

趙昔笑了笑，手掌的傷還在作痛，他說：“是啊……以是，更得去要一個解釋。”

趙昔平攤開手掌，那邊有一枚蠟丸：“你若服下，三五白天便可無事。”

他自知大限已到，既然無藥可救，便看著趙昔，啞聲笑道：“趙神醫，站在那看著彆人存亡不能的感受如何？你自發得看破統統……你可知有人自始至終都在騙你？”

趙昔的左手緊握著那枚珠簪，因為太用力，尖端劃破皮肉，血順著指間淌出。他鬆開手，用袖口將簪身擦拭潔淨，收回懷中，對那女人道：“韓佑死在這裡，你若被他們查出幫過我，必定不會好過。不如先跟我出去，我替你尋一處容身之所。”

韓佑的身材狠惡地顫抖了起來，他曉得趙昔說的七成是真，即便是假的，他也擔不起這個風險。韓家的掌門，如何能是個淺顯人？三四十年的武功，一朝散去，又有幾人能接受如許的落差？若當真功力化儘，即便苟活下來，也是生不如死。

說話間已急不成耐，欺身上前拍出一掌，掌力挾裹勁風，趙昔使長鞭相抵，他竟然一把抓住鞭尾，灌輸內力迫使對方脫手。

針打入的同時他也中了一掌，但掌力已因銀針的功效減弱五成，他又運起內力抵擋，勉強還能站立。

女子手垂了下去，哀哀地望著他。

誰知那物打在他身後門欄上，那裡是甚麼銀針，不過石子罷了，不由又羞又惱。剛巧現在又傳來趙昔淡淡的諷刺道：“本來代掌門如此驚駭我的銀針工夫，早知如此，我便早發揮出來了。”

屋內狹小輕易被壓抑，到了較空曠處，趙昔遊走起來便更加矯捷。

韓佑視野都被血水恍惚，但他還是盯著趙昔，一字一句道：“另有昨晚，那小子到你房中，是不是再三問你存亡種的下落？誰知你就是不肯坦白，你若老誠懇實把存亡種拿出來，哪另有明天一番周折，你也不會曉得本相了。”

他驀地覺悟，不由大怒，手上用力道：“你幫著外人殺了你堂叔？”

女人道：“你是要去找……冰姨的兒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