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朋友[第2頁/共4頁]

趙昔替韓音重新包紮好傷口。他已是倦乏至極，脫下沾了雨的衣裳，捱上枕頭便睡意翻湧，韓音悄悄在他耳邊道：“先生？”

趙昔伸手，在他周身各處或拍或點，韓音果然答覆了些力量，由他扶著勉強坐起家，趙昔在他耳邊道：“這是我本家心法，你仔諦聽我說。”

趙昔拍拍他的手，還冇說話，隻見雨中有人撐了把傘，端一盞油燈來到草棚前，恰是那年青女人，看著比韓音大些，一臉的拘束。

韓音道：“先生，你要我去幫那女人？”

趙昔道：“彆睡。冷麼？我教你一個禦寒的體例。”

那女人的嬸嬸已經打掃好一間屋子，供兩人過夜。因是寡居，不敢露麵。女人端來淨水棉布和藥物，伸謝了兩句，也退出去了。

他的要求熱烈而直白，趙昔竟找不到話來回絕，正如韓音所說，他連獨門的心法都傳給了他，若不收他為徒，豈不是任憑本門武學流於外人。

不等趙昔說話，他又抬開端道：“先生，你把你本門心法傳授給了我，不如你收我為徒吧，從我爹身後，再冇有人教過我技藝了。”

次日淩晨，韓音年青根柢好，兼之故意法幫助，精力規複了七七八八，傷口也癒合得不錯。趙昔因昨日耗神過分，韓音醒來時，他還睡著，韓音不欲打攪他，穿了衣裳，輕手重腳地走出房去，隻見那年青女人正玩弄早餐，見少年走出來，便笑道：“小兄弟如何稱呼？”

韓音悄悄答道：“甚麼……體例？”

韓音愣愣地盯著他，當年在他眼裡彷彿高山一樣不成超越的人，如何會淪完工這個模樣？到底是誰……

趙昔道：“這個我們都明白，隻是女人既然來了，我想請女人給些淨水棉布，給我的火伴清理傷口。”

女人道：“是啊，本來家裡養了兩隻大狗，他們進不了門，誰知他們竟然下藥，把大黑和二白害死了。”提及愛犬被殺，她暴露難過的神采，“昨夜趁著下雨，又想來拆台，還要踹門，幸虧你把他們趕走了。”

趙昔道：“這未免太草率，再說，你不是要去找你母親麼？”

趙昔道：“這些人都是淺顯民夫，你去給他們個經驗，不然那女人受辱，我們也呆不下去了。”

韓音昏昏沉沉間睜眼，看到麵前一道人影，喃喃道：“先生……”

女人不說話，明顯是嚇到手足無措了。

幾人哈哈大笑道：“就是夜深了纔來你這兒嘛，來，開門，你不開門，我們幾腳踹爛你這破門，再好好安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