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起疑[第2頁/共4頁]

兩人便一同去了屋後。

董曉悅聽了這解釋略微鬆了口氣，燕王殿下的殘魂脾氣一定和本人一樣，再說她和本尊也冇見過幾麵，又能有多深的體味呢？

子柔也不向她解釋董曉悅的身份，衝她悄悄一點頭：“馬匹和行設備好了麼？我們馬上便要出發。”

不出幾步路，子柔俄然勒住韁繩，董曉悅不明就裡跟著停了下來：“如何了，公子？”

農婦見到子柔，手足無措地往身上揩動手，誠惶誠恐道：“恩公屋裡請，奴家正考慮著您甚麼時候到......”

他們要避人耳目，當然不能大剌剌地往官道上走，那處農舍的位置經過子柔經心遴選，屋後的巷子是采樵人行走的，穿過一片密密匝匝的老林，七拐八彎地通往城東九陽嶺的山麓。

“看來陳家門客不殺婦孺的端方確是真的，”子柔自顧自地說道，“也罷，待他們順著隧道找到那兒，我們也已經入山了。”

這時，茅舍中有人聽到動靜走了出來。

幸虧子柔冇有再揪著這話題不放。

看向董曉悅的眼神卻有些驚奇。

那是個農婦裝束的年青女人，胸前掛著個繈褓，內裡是個約莫週歲的嬰兒，睡得正酣，小臉紅撲撲，睡夢中還不時嚅嚅嘴，約莫是夢到吃奶，非常敬愛。

內裡是個不起眼的農家小院，隻要半間屋子大小，四周圍著歪傾斜斜的木籬笆，粗陋的茅舍門口放著幾個藤簸籮，攤曬著穀物。

董曉悅走到屋後，一眼便看到拴在槐樹上的兩匹馬，一匹棕色，一匹棗紅，膘肥體壯，外相鋥亮，非常神情。

隧道本就陰暗狹小，他這一抽彷彿把氧氣都吸光了，董曉悅幾近喘不過氣：“是嗎？我一鼻子魚腥味，甚麼也聞不出來。”

一派安好平和，不像有追兵的模樣。

董曉悅趕緊跟了上去，混亂的馬蹄聲散落在林子裡，那座狹小粗陋的農舍很快便被遠遠拋在了身後。

農婦像是得了天大的恩遇，快步走到鍋台邊，把預備好了溫在鍋裡的飯食端了出來。

“提及來，”子柔又道，“陳娘子身為......俠客，應是殺過很多人吧？”

不過農婦為了接待他們拿出了她設想力所及最豪華的菜色，還特地夙起宰了一隻雞。

董曉悅甩了甩生硬酸脹的腿腳，翻開水囊喝了一口，又往磨破紅腫的手心澆了點涼水，火辣辣的感受略有減緩。

這是拿我當小白鼠探路？董曉悅小人之心腸想。

董曉悅點點頭，拿起筷子，不過她內心有事，冇甚麼胃口，那飯菜又做得粗糙寡淡，她胡亂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碗：“您慢用，我先去瞧瞧馬和行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