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跟蹤[第2頁/共3頁]

董曉悅趕緊跟了上去，混亂的馬蹄聲散落在林子裡，那座狹小粗陋的農舍很快便被遠遠拋在了身後。

長時候保持四肢著地的姿式很累，嘮嗑隻會無謂地耗損體力，子柔也不再吭聲，兩人相安無事地埋頭匍匐，也不知過了多久，董曉悅胳膊痠痛，手心和膝蓋火辣辣地疼，估計搓掉了不止一層皮。

說完又從袖子裡取出一塊比銅錢稍大一圈的金餅遞給農婦：“如果有人問起來......”

子柔也不向她解釋董曉悅的身份，衝她悄悄一點頭：“馬匹和行設備好了麼？我們馬上便要出發。”

此為防盜章　　兩人沉默地爬了一段, 子柔俄然開口：“陳娘子怕我麼？”

董曉悅聽出他話裡的摸索之意, 心跳當即提速, 勉誇大劑了一下氣味, 儘量平靜沉穩地“嗯”了一聲。

子柔也順著繩索爬了出來。

董曉悅兩腿有點發軟。

董曉悅看了看掛在馬脖子上的行囊：“冇忘甚麼啊。”

子柔聽她喘氣越來越短促，安撫道：“陳娘子再忍耐半晌，出口就在火線不遠處。”

農婦趕快道：“奴家帶娘子去。”

又過了二十來分鐘，子柔停了下來：“到了。”

隧道本就陰暗狹小, 他這一抽彷彿把氧氣都吸光了，董曉悅幾近喘不過氣：“是嗎？我一鼻子魚腥味，甚麼也聞不出來。”

“冇忘便好，”子柔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重新坐直身材，一夾馬腹，“走吧。”

這時，茅舍中有人聽到動靜走了出來。

“城東郊野的一戶農家，仆人是個寡居的婦人，到時她會策應我們。”子柔答道。

折返回屋裡，子柔也撂下了碗筷，起家道：“事不宜遲，我們走吧。”

他們要避人耳目，當然不能大剌剌地往官道上走，那處農舍的位置經過子柔經心遴選，屋後的巷子是采樵人行走的，穿過一片密密匝匝的老林，七拐八彎地通往城東九陽嶺的山麓。

農婦像是得了天大的恩遇，快步走到鍋台邊，把預備好了溫在鍋裡的飯食端了出來。

內裡是個不起眼的農家小院，隻要半間屋子大小，四周圍著歪傾斜斜的木籬笆，粗陋的茅舍門口放著幾個藤簸籮，攤曬著穀物。

董曉悅身材一僵，乾笑兩聲粉飾：“如何會, 公子為甚麼這麼說？”

“許是我弄錯了, ”公子彷彿拉家常似的，溫聲軟語道, “娘子可知，人驚駭的時候身上有種特彆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