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青廬女[第2頁/共4頁]

鞭疾如雨，連續幾道閃電掠出去，地上儘是那少女滾過之處的血跡，一刻鐘冗長的如同十年，模恍惚糊中，聽得那少女不斷的喊，“公子――公子――救我！”可即便是細弱的呼救聲也越來越小，厥後幾近已發不出。

玉刹淺笑點頭，“我還好！”

月夜暗吃驚，“想不到這位雙蟬女人出身如此不幸，難怪她待兄長如同仇人！”

月夜衝上前，顫聲道：“姑姑，你還撐得住麼？”

月夜點頭，“既然救不了雲羅姑姑，也隻要先守著雪蕊，好好的等她複原――”忽又轉頭問他，“玉刹女人，是否是大哥的人？”

將行時，月明請玉刹多照顧巫醫雲羅，玉刹心胸舊主之情，一口應允。

聽得“月明”二字，侍立在側的白衣保護霍然抬眸，閃身上前抓住綠湖公主手腕，顫聲道：“公主，這小巫女身材荏弱，再打下去隻怕會冇命――”見她肝火未消，又謹慎翼翼道：“公主不是還要她為你辦事麼？”

“奇特，以阿冉的脾氣，怎會將雪蕊送給你？”

夜闖王宮，其罪怕是不小。

雪蕊聲嘶力竭，漫天的火光遮住了石台上巫醫雲羅的影子，她禁不住低聲要求道：“救我奶奶，我甚麼都承諾你……”言罷便昏迷疇昔。

月夜緩緩俯下身，將她抱在懷裡，送人前來的女婢嘲笑一聲，“公主說了，若月夜公子不想她再遭受甚麼不測，最好寸步不離和她待在一處，包含寢息的時候！”

月明不覺心下一陣刺痛，喃喃道：“蟬兒，你是恨我的吧！”

深更半夜，綠湖公主所說的大禮終究送來――竟是遍身鮮血的雪蕊！

入夜，天氣黑沉沉的，驚雷落在湖麵上，綠湖宮中燈燭未燃，到處黑漆漆的。

月明知其言外之意，淡淡道：“幾年前，清月樓有一美人名喚玉雙蟬，乃是聞名王都的第一舞妓。她美若天仙，有很多王公貴族皆想納她為妾，此中以李相權勢最大。她身不由己，委身相府，不想李相夫人妒其美色，竟將她容顏毀去。厥後她投河他殺被我所救，我憐她出身，遂將她留在將軍府中，又教她武功，她根骨不錯，倒是練了一身好本領。”

半夜，綠湖宮中華燈已滅，翻過宮牆，青廬以外，忽有一道白影禦風而至，纖足在牆一點，彷彿暗夜中翩舞的胡蝶，頃刻間已靠近，嬌叱一聲喝道：“是何人擅闖藥廬？”

烈火焚天，石台上哀嚎不竭，雪蕊嘴裡叫著奶奶和族人的名字淒聲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