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泥腳趾[第1頁/共3頁]

話音未落，老李媳婦不由分辯，勾住我的臂膀，將我拉進裡屋。

昨夜是翠翠的頭七，她應當是真的返來過吧，剛纔的統統也應當不是夢吧，因為那夢境實在是太實在了。

我深吸一口氣：“呃……是如許的……方翠翠跟我托夢……讓我下井去看看……”

來到老李家，老李已經被派出所帶走了，隻剩下老李媳婦在家，我本冇想轟動他媳婦的，成果老李媳婦早上起來倒尿盆，恰好撞見我：“哎，站住！你是乾嗎的，跑我家來做甚麼？”

“方翠翠？你說那具女屍？”老李媳婦後退一步，提到女屍，她還是有些心不足悸的。

我看著方翠翠缺失的腳指，內心說不出的難過，人死以後都要求屍身完整，但是現在翠翠卻喪失了一根腳指頭。磊子想了想，讓我不要焦急，然後跑去挖了點土，三兩下捏成一個腳指模樣，然後粘在方翠翠的腳上，搓了搓手，轉頭問我：“你看如何樣？”

長這麼大，我還第一次跟女人如此近間隔打仗，當下紅了臉，從速把臉轉向彆處，說話都有些結巴：“嫂子……你彆曲解……我……我是籌辦下井去看看……”

近間隔看老李媳婦，發明這女人還是有幾分姿色的，特彆是那風騷氣味，的確是從骨子裡流暴露來的，眉梢含春，非常撩民氣魂，怪不得那麼多男人都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磊子衝我不懷美意的笑笑：“真是去打老鼠？你不會藉機去安撫老李的風騷媳婦吧？”

兩件事情都不是甚麼難事，我決定明天就把這兩件事情辦好。

窗外的天氣已經麻麻亮，紅色的窗簾仍然悄悄拂動，但是再也冇有方翠翠的影子。

老李媳婦湊到我麵前：“蕭九是吧？這大朝晨的，你偷偷摸摸溜進我家做甚麼？不跟嫂子說清楚，嫂子可要叫非禮啦！”

窗簾前麵，那道人影也如煙普通緩慢消逝。

種完柳樹，磊子剛好下樓來，我讓他給樹苗澆點水，然後披上外套出門。

我定了定神，從速攀著井梯下到井底。

我叫了聲呂姐，老李媳婦滿麵桃花，一屁股坐在床沿邊上：“來，來這裡坐下，幫姐一個忙！”

重新將棺材下葬，已是半夜，我和磊子都累得不可，直接和衣在方家寢室裡睡了。

我清楚地記得翠翠托我做兩件事情，一件事情是在她的墳上種一棵柳樹，另有件事情，就是幫她乾掉枯井上麵的老鼠，老鼠啃噬了她的腳指，她必定含有怨氣。

老李媳婦關上窗簾，衝我勾了勾手指：“叫甚麼嫂子，人家有這麼老嗎，叫姐！對了，我姓呂，叫呂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