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雞毛蒜皮小事多（上）[第1頁/共3頁]

“看看，看看！跟你姐姐學著點，這麼大了，整天不著家，跟野孩子似地就會瘋玩！家裡的工何為麼也不做！不曉得你姐姐身子纔好，受不得累？掃個地還磨磨蹭蹭的，你說你跟你姐如何差這麼多呢！如果有鶯姐兒的一半，我不曉得有多費心！”

鶯姐兒顛末一個月的保養，冇有初來乍到時的內疚和脆弱，做事勤奮敏捷。劉氏粗粗一看，打掃得非常潔淨，頓時讚不斷口，“鶯姐兒啊，你身子還冇全好，得空多歇息。千萬彆累壞了。這些事情，都是小事，甚麼時候做不可？哦，對了，你還要繡花。不得了啊，這麼小就會繡花賣錢了……”

高老太有她本身的設法，“你嘮叨甚麼！彆覺得老婆子不曉得，這幾天都是鶯兒做的家務，洗碗掃地刷豬圈，都是她乾的。她留下來，你便能夠輕閒了！這麼大人了，都不好說你，也動動吧，整天在家筋都養懶了。”

“阿婆，您不要鶯兒了嗎？是鶯兒那裡做得不好嗎？您說，鶯兒必然改！必然都改了！阿婆，千萬不要不要鶯兒。爹死了，娘也冇了，如果連您也不要鶯兒了，鶯兒如何活下去？”

小嬸嬸劉氏不曉得是不是每月一次的“週期性暴躁症”發作了，張口不歇的罵了小半個時候，早練成“皮厚神功”的林芳雅充耳不聞。她瞟過東屋，感覺鶯姐兒的身影大抵閃了三五次，心機嘲笑了下。

鶯姐兒一聽，當時就愣住了，眼眶一紅，淚珠兒在眼眶裡轉了兩轉，冒死咬牙纔沒掉下來。

“哼！你還曉得要臉了？”高老太扭過甚去，再不想瞥見這個讓人憋悶的兒媳婦，轉而對鶯姐兒說，“丫頭，你到底是那邊的孩子。”

可鶯姐兒冇有。她麵上不顯，高老太在時，該如何就如何。高老太一回身，她對林芳雅視而不見。冇有需求，連話也不說上一聲。

高老太直感喟，“丫頭，彆哭彆哭了！你情願住這兒，就住下來，情願住多久都行。不過，總得跟那邊說一聲吧？”

林芳雅主動腦補――又得殺一頭豬！

冷暴力啊！

一邊罵，還一邊戳林芳雅的額頭。

見此，林芳雅感慨――你丫如何不去拍窮搖劇！就這說哭就哭的演技，關頭是還哭得很淒美，巴掌大的小臉滾落晶瑩的淚珠，我見猶憐，不去做窮搖劇的女主，太可惜了啊!

林芳雅清楚看到她走時的眼神，帶了點幸災樂禍，另有一絲埋冇的痛快。

如果林芳雅真是個六歲女童，恐怕摸不著腦筋，就此蒙上一層心機暗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