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第2頁/共4頁]

妖皇現在的這個狀況是前所未有過的。

“不愧是主上，就算是變成了這副模樣，外相也是最和婉的。”百足的眼睛都已經開端發亮了，隱性的腦殘粉屬性也已經點亮。他對著小貓的肉墊愛不釋手，揉一揉，捏一捏，如何都停不下來。

百足卻惡狠狠地咬住了那隻手。

百足俄然感覺周身暖和。那是神通，他曉得。

少年先是歎了口氣。再開口時，他的聲音還是不大，字字漫不經心，卻又字字帶著勾惹民氣的力量：“我走的路，如果敗了，隻怕會血流成河。但如果勝了，約莫也是要血流成河的。如此……”

那是一個夏季，漫天的雪花紛繁揚揚地灑落下來。百足同母異父的兄弟姐妹們在雪中宴請某位尊者。他們端著身份，煮雪賞梅，感覺這場雪來得恰如其分。但是百足卻差一點凍死在這場雪中。

百足、涉陽、含光三個長年跟在妖皇身邊的，名義上是妖皇的部屬，是妖皇的附庸，但實在他們更是妖皇休慼與共的兄弟。妖皇並不把他們當部屬看。他們之間的交誼是顛末端千錘百鍊的查驗的。

百足倔強地看著他。

步清善就是如許一個變數。

如果冇有變數，妖皇必死無疑。

但究竟上倒是，百足衣不蔽體，非常狼狽，他的體力乃至已經不敷以支撐他持續站著，隻要一雙眼睛中另有一些神采。百足不曉得麵前這個少年是誰，但直覺奉告他，這不是好人，這也不是善人。

“我不是平凡人，我是、我是……”話出口時還是氣勢充斥的，垂垂又弱了，到最後便輕不成聞。百足斂了眼眸，聲音沙啞如一名老嫗，他失落地應和著：“你說的對，我甚麼都不是……”

妖修生的孩子本來就和普通的孩子不一樣，百足那會兒固然已經有十幾歲了，但看上去就像是隻要四五歲一樣。他的身上有很多傷口，一些是舊傷，一些還未癒合。他很餓，很臟，就像是暗溝裡的臭蟲。他冇馳名字，在那些人眼中，輕賤的人是不該該具有本身的名字的，乃至是不該該活著的。

百足一樣曉得本身的父母是誰，但這對父母都恨不得冇有生過他。在百足冇有修為的時候，他需求像野狗一樣在渣滓中刨食。若不是他的生命力也像野狗一樣固執，他或許活不到遇見妖皇的時候。

“可有甚麼想去的處所？”即便手被百足咬得生疼，少年還是語氣輕柔，笑意未減。

那一刻，若要說得風花雪月些，便是兩個少年溫馨地站在雪地裡，滿天下滿天下都是紅色。彷彿有風，衣袂輕揚，他笑容淺淺，因而他也儘力揚了嘴角。他伸脫手，他遊移了下，然後緊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