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二十八）[第1頁/共5頁]

馮遠不說話了，他埋著頭趴跪在地，重重地磕了兩次：“門生知罪了，請大人判處！”

薑晗淡淡一笑，朝他拱了拱手道：“還是沈大人賢明。”

他見到薑晗微微一愣，隨即低下頭喊了一聲大人。薑晗點了下頭，正要獨自分開，像是想起了甚麼，俄然問道：“你已經走了，又返來做甚麼？”

“這一回——”他拖長了調子，“多謝薑郎中著力了。”

柳習風定眼瞧著他，很久，移開視野，伸手拈了塊茶點送入口中。

“現在看來，當年的那些當事人並未完整死絕。”

“此人是你兄長馮遠？”沈大人問。

趙子安聞言抬開端，眼裡閃過一絲迷惑。

兩人對看一眼，都沉默下來。

柳習風接著說道：“當時先帝還在位，動靜傳到都城時已過了一個月，曉得此過後，朝野震驚，以為這幾個本地官員罪該萬死，但厥後瘟疫確切有所減緩，便又有人提出，這幾小我功大於過，不該懲罰。厥後此事被擱置了下來，直到先帝歸天，便垂垂的再無人提及。”

“我……”

柳習風用茶蓋撥著水麵上的浮沫，笑了笑說：“傳聞刑部僅用一日便破獲了一樁凶案，有些獵奇，以是來看看。”

沈大人暗自點頭，這又和趙子安先前說的對上了。

“有兩點。”薑晗並不介懷解答一下他的疑問，豎起兩根手指道：“其一，死者汪順年交遊並不廣，且當天夜裡堆棧養的那條狗冇有吠過一聲，依堆棧小二所言，那狗極凶，見生人則吠，它冇有被迷住卻不聲不響，申明它熟諳凶手。其二……”

“你要喜好，走時讓廚房再給你備一份。”

案子已破，阮孟卿翻著部屬送來的清算成冊的卷宗和文書，看向劈麵的柳習風問道：“你如何來了？”

二人對視一眼，俄然又笑開。

跟著人群走出刑部衙門，正巧趕上那叫曹庸的墨客從外走來。

“是我！”

他撲通跪下，用力地磕著頭，痛哭道：“殛斃汪順年是我一人所為，哥哥隻是想為我頂罪，與他毫無乾係，請大人明鑒！”

“看甚麼？”

“再以後，我把沾了血的鞋脫下揣在兜裡，趴下樓的時候不慎喪失了一隻，摸黑找了一回冇找到，就把另一隻也丟了。”馮淼持續說道。

阮孟卿沉默半晌，說道：“隻是個朋友。”

覺得他聽不出來這是在諷刺呢。

柳習風道：“方大人的案子，大理寺也在查，本日恰好查到了一點線索。”

阮孟卿盯著卷宗上的“玉柔”二字，淡聲說道：“我也剛巧有一點設法，已經命人去調查，隻是不知是不是與你想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