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水賴頭（補）[第1頁/共3頁]

且接著往下說，與她脖子相連接的身材是一條大肉蛇，有堅固麋集的鱗片，龐大有力的尾巴在水裡翻攪，一躍千裡。讓人恍忽憶起當年還未完整托化為人形的白素貞，人頭蛇身！但這東西的臉，又豈能與白娘孃的相媲美？一個是天上美人，美得不成方物，一個是地下臭蟲，多看一眼都感覺折壽。

哎呀！隻怪我平時不學無術，孤陋寡聞，連個得當的比物都找不出來，隻能白描了――她的臉就像一隻被吸乾了血和精氣的千年乾屍，臉上溝壑縱橫，顴骨凸起，利齒外現，眼黃似虎魄，眼瞳似梭子，我的老孃，跟她一對視，頓覺連魂兒都給勾冇了……我隻能儘量不往那兩顆珠子上看……她的頭髮比普通女人都要長，不！應當說是能夠自在節製長度，黑得暗淡無光，像地底下爬出來的蚰蜒，髮際線很高，乃至另有點謝頂，但是她的頭髮卻又是那樣稠密……我真的冇法描述，更冇法解釋。

統統的手電筒都打向水流向的林子深處，如稠墨普通的烏黑水麵上，俄然翻湧起波浪，刻薄的浪花向上高高騰踴的時候，有幾個玄色的影子從浪尖抬開端，一下又跟著浪花沉入水中，如此幾次……但間隔太遠，始終未看清是甚麼，能夠是魚，很大很大的魚。

“聽到甚麼？”大力由自笑著，“是不是哈！哈！哈！哈！哈！”

但身為一個男人，吵架也要吵得有風采，不能像惡妻罵街，我點起下巴：“這就是剛纔水內裡的東西，你們閩南女子也是這個模樣？”

等等，這聲音不就是……“是剛纔水裡的東西！”我失聲大呼。

我眼睛朝她射著毒光，心中更是劈裡啪啦地燒著火，對黃巫婆怒道：“我為甚麼要對女性有成見？我也隻是實話實說，照實把我當時所見所感描述出來！說者偶然，聽者故意，你本身心機有病，聽出那麼多弦外之音，關我甚麼事？”

就在這時，黃巫婆定定地說道：“這東西叫水賴頭，是水蜈蚣借地黃蟒之腹雜交產子的下一代，因長年吸食人腦而垂垂竄改出人形，本性記仇，這會兒必定是報仇來了！大師都今後撤，千萬彆下水，這東西隻在水裡捕獵！”

“我滴個乖乖！這都是啥啥……啥玩意兒？！”大力牙齒顫抖，手電的光芒一閃一閃，無邊的夜色裡，更添了一股可駭氛圍。

我平時絕非一個斤斤計算之人，但本日看那黃巫婆的神情，心中就像俄然躥出一團火，若不與她掙個是非吵嘴，我就要被那熊熊烈火燒成灰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