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鳳娘柳氏[第2頁/共3頁]

“我先繡著如果累了，再改繡帕子。姑姑幫著采月和采星看看，她們手上繡的東西，但是要拿去換銀錢的呢！”陸如雪本身贏利，也從不虐待下人，采月和采星跟著她學習，現在也堪比繡姐，以是她們繡出來的東西，陸如雪就允她們拿出去換錢，留作私房。

“你年紀雖小，可做事一貫謹慎，蔣先生也常讚成有加，倒是甚少罰你呢！今兒是不是做了甚麼錯事？”柳姑姑笑著坐在陸如雪身邊，輕握著她的手，手心溫熱不冷，恰好能夠開端刺繡。可柳姑姑還是命隨後而來的采星，去端了溫水來給陸如雪浸手。

“你喜好就好，漸漸練著，又不拘著明日就能有所大成。前兒你才從應天府返來，這才隻歇了一天，今兒就先彆繡這觀音像，改繡些帕子絹子的，也免得累著了身子！”實在陸如雪還真的是自謙了，她現在的繡技早已經超越繡姐，已入繡女之列。

繡娘練習刻薄古板，並且很傷眼睛，柳姑姑不肯看陸如雪刻苦，以是雖傾囊相授，卻甚少峻厲催促。

柳姑姑用手重撫著陸如雪梳著垂鬟分肖髻的髮梢，又幫她把紅珊瑚發串緊了緊，就像是在寵著本身的女兒普通，“那今兒如果累了，就少繡一會兒，這幾年杭繡的十幾種繡法，大蜜斯現在已學了八種，府裡上又有針線房，隻要能繡幾件中衣就行，又不是要當繡娘，用不著每一種針法都學的那麼精！”

“老奴這殘軀，但是勞大蜜斯掛念嘍！大蜜斯去應天府前，做的天麻杜仲丸，老奴一向吃著，這一冬的也冇再犯病！”除了學醫讀書外，陸如雪也是個實足的吃貨。又和杜媽媽聊了兩句，這才進了繡閣。

陸如雪原是想將杜媽媽抬為“典藥園”的管事媽媽，可杜媽媽平生未嫁，且親人都已早逝或不知所蹤，以是隻想安穩渡日而不肯多事，每日隻想與草藥為伴。陸如雪感其教誨之恩，就隻將這一畝的參園交給她來打理，彆的甚麼都不消做。不過杜媽媽對於草藥很體味，藥園和藥莊裡的草藥如果出了題目，杜媽媽還是會幫著打理一番的。

“晨起天陰的短長，一時懶惰去的遲了些！本就是如雪的錯，被先生懲罰也是該當！”陸如雪將雙手浸在溫水當中，笑著和柳姑姑聊了起來。柳姑姑比起宿世的她也隻大了八歲。和如師母般存在的杜媽媽又有所分歧，在她眼中的柳姑姑更多的像是一名長姐一樣。

“不過是些點心，又不是雕塑、陶瓷占不很多少處所！”兩小我邊繡東西邊談天，一個時候倒過的比普通的時候還要快些。收了針線，陸如雪要去給母親存候，柳姑姑也要回針線房用飯，二人這才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