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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真的是冇法抵過的命。

殷胥喉頭動了動，又道：“是不是我很多處所都與他很類似。”

隻是明閃現在的言玉或許隻是旁人的傀儡，那把持傀儡之人竟然連宿世都未曾讓他窺得蹤跡，到底有如何的耐煩和權勢……

俱泰指了指外頭：“你也好歹是跟著崔三他們一起從播仙回西域的，你雖一頭紅毛但是藏得好，可我頻繁在人前露臉。阿史那燕羅和言玉可都是認得我這盲眼的矮子呢。”

賀拔慶元彷彿是連痛心疾首的力量都拿不出：“你莫非也籌算讓三兒走這條門路？”

那有愛人死去的哀思，有父親反目標痛恨，有多年抗爭卻又不得不重回老路的痛苦。

突厥人對這聲音一貫靈敏，幾近統統談笑買賣的突厥人全都站了起來，朝這聲音的方向張望而去。

“我的頭髮是不是跟言玉很像。”

殷胥仍不信，眼裡卻多了幾分光：“當真？”

殷胥有力的擺了擺手，車裡跟蒸鍋普通，他算是曉得崔季明為何老是不大講究了，在這類環境下，講究都講究不起來。

隻是殷胥想起那日因嘉尚而看到的幾分片段，心中更是沉默。

殷胥散了發，披在肩上，顯得尤其的乖。他轉頭看著崔季明捏著他髮梢正在梳，內心一句話驀地就壓不住，他還冇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說出了口：

東西突厥分裂戰亂多次，因為各部獨立，經常有部落背叛、獨立或儘忠大鄴，邊境年年不一樣，導致突厥渾家口活動也很大，俱泰頭一次來到這裡，也算是獵奇。可還冇入西市，這一片連綴的民帳外，彷彿遠遠的響起了刀盾之聲。

崔季明看著他後背汗濕，模糊透出脊背中的極其美好的凹處，笑道：“我倒是冇有急行軍過，傳聞如果徹夜急行，都是要全程不能上馬，想要小解都隻能尿在褲子裡，到了疆場上還冇揮刀都能熏死一批敵軍。”

隻可惜本應當聽得直搖尾巴的崔季明，卻托腮在一邊，不知神遊何方了。

崔季明活了兩輩子，不會不曉得甚麼叫無能為力。正因如此，她才愈發想曉得，崔式當年到底是為何與崔翕定見分歧。

崔季明也算是甚少見有這麼循分，她捏著殷胥的髮尾給他梳開。

崔式嘲笑：“他在崔家的時候，我都不想多見他一眼。他遠走了，是他們再與他聯絡。誰也冇能推測他們倒真喪芥蒂狂到去與突厥聯絡，乃至想先來那鮮卑姓開刀。我現在已經袖手旁觀，誰死也罷，我在這院內抱著我閨女們好好過日子罷，甚麼天下局勢，是火中石、夢中身，前赴後繼的人去送命，彆加我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