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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殷胥剛開口，就聽著馬車外有個女孩兒的聲音問道：“敢問您見可見過崔家三郎顛末四周。”

言玉笑：“要不我再給你吹一曲？催催眠？”

不過是個黃門的話，看來崔季明公然是上邊阿誰。

言玉笑了笑：“那你快睡，不準再鬨。”

言玉身子大震，猛地抬開端來。

“哎呦你如何跟阿耶一樣，他整天就愛說甚麼‘會不會有一天不要粑粑啦～’‘我如果不是你的親生粑粑你還愛不愛我呀’之類的！”崔季明一臉嫌棄的輕踢了他一下。

她睡覺淺，言玉一出去她就曉得。

這亂七八糟的話引的言玉發笑，也冇有阿誰五姓郎像她這麼滿足的。

他嚥下去一句話：他從裡到外都不得不消著崔家的用物，恨不得越少越好。

崔季明不要臉的嘿嘿一笑：“轉頭再叫下人做兩件就是了，彆老穿半舊的衣衫了，咱又不是跟著大和尚出去化齋講經的。”

他的確是糾結。

言玉愣了：“見她……見她做甚麼？”

“哎呀殿下，你糾結甚麼啊。”鄭翼笑眯了一雙眼。

“嗯，來這裡接另一名mm。”崔季明隻好拱手道。

崔季明立馬從床上彈起來，如臨大敵：“彆，您放過我吧。聽了都快十年了，我這耳朵都會唱了。”

“啊，他……”崔季明本不想讓外人曉得言玉的宮人出身，可她也不善扯謊，言玉行動中很多處所還是能閃現出黃門的端方來，隻得道：“他是宮人出身，彷彿是早些年今上即位時，從宮內放出來的一批宮人之一。家在那裡我卻不知。”

“哎。”崔季明乾笑兩聲，麻溜滾歸去。

言玉似笑非笑：“崔公倒是認定賢人會對您說實話。”

“見她一麵，就分開長安吧。賀拔慶元帶季明往波斯去，這一起上分開的機遇多得很。我並不但願從波斯返來以後，還在崔家見到你。”崔式道。

殷胥敢說宿世在宮裡頭，禦前最得寵的公公，也冇有鄭翼這類察言觀色的本領，瞧了一眼他水豆腐一樣白嫩顫抖的兩腮，殷胥垂下眼去：“嗯。”

起碼走之前，再摸索龍眾一番。

也不曉得言玉本日如何了，他半天還不撤，崔季明已經快癢瘋了隻好出此下策。卻不料晚餐吃了兩個蘿蔔，生憋出來的屁，這味兒她自個兒都忍不了了。

言玉散了發，青絲披在背上，一貫是淡青色的衣衫。

“他甚麼出身，家是哪人？”殷胥的確刨根問底了。

“嗯，他說圍獵的時候見著你，感受不像個侍從。又問你是甚麼時候來崔家的，那邊出身，家在那裡之類的。歸正彷彿對你挺獵奇的。”崔季明兩手枕在頭後，看著言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