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第2頁/共7頁]

朱元璋才把窩囊廢汪廣洋趕走，又出了個一點都不窩囊、反而要做出一番驚天動地之大事的楊憲，其氣憤的程度已鄰近火山發作。他命令窺伺楊憲，料想當中的，楊憲的確做了那麼多違法的事，並且查案的人滿是“倒楊行動”的成員。

還是那副不要臉的神韻：劉伯溫是主動來找他的，因為他腦袋上頂著佛祖纔有的光環，是真命天子。劉伯溫能掐會算，未卜先知，以是在塵凡中一眼就發明瞭他。當然，朱元璋也算有知己，說了幾句實話。他說劉伯溫是諸葛亮、王猛（魏晉期間前秦重臣）一樣的人物：在你的幫部下，灰塵落定，不封你爵位是不該該，以是我就封你個誠意伯吧。

他呼喊劉伯溫。劉伯溫一起小跑來到他麵前，朱元璋很自責，說：“你看現在大局已定，不成變動，我還是封你個伯爵吧。”

這就是導師的哀思，因為導師永久都在幕後，人們看不到他。人們隻看到衝鋒陷陣的那些武夫，隻看到源源不竭地把糧食送到火線的後勤部長，隻看到環繞在朱元璋身邊嘰嘰喳喳的幕僚，劉伯溫現在成了徹完整底的高深莫測的隱形人。

“倒楊活動”中，劉伯溫的態度必定是站在楊憲的對峙麵。據一些彆史說，恰是劉伯溫向朱元璋告發楊憲在中書省的各種犯警行動，朱元璋才搞掉楊憲的。

“這把椅子早就該從他屁股底下挪開。”胡惟庸對汪廣洋說。

胡、汪二人的任命書下來的那天中午，劉伯溫去了玄武湖。玄武湖正從酷寒中吃力地爬出，驅逐即將到來的春季。他看到一隻燕子在湖麵迴旋，大抵是在找落腳的處所，但找了好久，仍冇有找到，因而一個振翅，飛走了。劉伯溫一向看那隻燕子在悠遠的空中成了一個斑點，最後消逝。他小聲地唸叨著：“玄武湖，湖，胡，胡惟庸。”然後收回一聲感喟，“湖水多涼啊，我這把老骨頭如何能受得了！”

朱元璋一朝列爵公侯的功臣統共五十九人，這五十九人中，不計子嗣誅廢和病死的，被朱元璋殺掉的共有二十三人，直接死於胡惟庸案和藍玉案中的有十六人。1398年，朱元璋下天國後，被封的五十九位公侯中隻要耿柄文、郭英還活著。

汪廣洋一走，楊憲順理成章地變成左丞。他離相國的位置隻在眉睫。他開端歡歌笑語、大步流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