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九玄機[第3頁/共4頁]

“先說好，就偷這一個，後半夜我還要睡。”段瑤拍拍衣服上的灰。

段瑤打著嗬欠歸去睡覺。

“又去哪了？”段白月放下酒杯。

“我要去一趟楚國王城。”段白月道。

“拿去，你的破珠子。”段瑤就彷彿在丟甲由，“臟死了。”

“那說不準，萬一又活了呢，借屍還魂這類事，他熟著呢。”段瑤解下腰間七八個小竹簍，裡頭裝著各色幼蟲，嗡嗡叫起來直教人腦仁子疼。

段白月摸摸下巴，悄無聲氣跟在他身後。

“是做賊吧？”段瑤戳穿他。

寶塔很陳舊，還四周掉渣，段瑤一出來就一臉嫌惡，等費儘千難萬險躲過構造，頂著一頭灰塵拿到明珠時，已經將近飆火罵娘問候段氏先祖。

段白月點頭：“除你以外，不會再有第三人曉得這件事。”

好端端的，如何就又出事了呢。

“三眼血？”段白月順手拿起一個，“運氣倒是不錯。”

一個輕巧身影從圍牆上跳了下來，見到院中有人，較著被嚇了一跳。

段瑤深呼吸了一下，然後怒不成遏：“那你就這麼讓我去？”

“你去挖人祖墳了？”段瑤猜疑。

段白月點頭。

“看到前頭那座塔了嗎？”段白月道，“頂樓有密室，我要那顆明珠。”

楚國邊境廣寬，越往北便越冷。段瑤剛出西南時髦且穿戴單衣，幾今後便換上了厚夾襖，連早晨用飯都不肯分開仗盆，隻恨不得鑽進被窩就不出來，卻恰好被段白月拎著一起出了堆棧。

“你想多了，我還真冇表情與你搶蟲養蠱。”段白月搖點頭，“歸去清算承擔吧。”

“又要去哪？”段瑤問。

西南王府，段白月正在對月獨酌，一柄鈍劍放在麵前石桌上，閃著幽幽白光。

“那座塔是九玄機。”段白月持續道。

“駕！”段白月一甩馬鞭，向著北方奔馳而去。

積累了一夜的露水從屋頂上落下，在地上濺開料峭春寒。

段瑤雙手捂住耳朵，本來想聽若無聞，視野卻被桌上那柄鈍劍吸引：“這是甚麼？”

“我管它是九還是……九玄機？”段瑤睜大眼睛，“構造塔？”

“我如何會曉得，也不想曉得。”段瑤扯過他的衣袖擦了擦手，“走吧，歸去。”

皇宮裡頭，楚淵喝完藥，還是頭痛欲裂。

段白月帶著他穩穩落在一戶人家的屋頂。

玄色駿馬四蹄如風，踏碎一起星光。

“四周都是殺人暗器的九玄機？就是這座破塔？”段瑤又再確認了一次，“這顆珠子，就是江湖傳聞裡的焚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