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通天柱(1)[第2頁/共3頁]

少丘無法，隻好跟在父母身後往前走，但心中卻仍舊驚奇，微微一側頭，驀地驚住了，卻見夜空當中，一抹烏黑色的亮光劃破暗中，從屋頂林梢間一閃而逝，快如急電。就在這一刻，少丘彷彿有一種錯覺，那烏黑色的電光，看起來像極了一道人影……“或許，是目炫了吧。”他思忖一下，冇再留意，跟著父母快步走去。

“少丘叩拜大人。六合調和，神靈祈佑。”少丘跪倒叩首，想了想，恭維道，“另祝巫謝大人芳華永久不老，神靈永久眷顧。”

少丘側耳聆聽：“大海中彷彿有一股奇特的巨音……”

“哎呀！”少丘父和少丘母一起驚叫。

“不對，不對。”少丘喃喃道，“夜潮的聲音我聽得太多了，彷彿是海中巨獸……”

“哈哈哈。”少丘父笑道，“夜潮起伏，千百年來都是這聲音，有甚麼奇特的？”

部落前麵的空曠地，一群不肯歇息的少年們正在火堆邊一邊烤著豪彘肉，一邊喧鬨，嘻嘻哈哈的喧嘩聲不斷於耳。少丘遠遠的聞聲，就曉得桑冥羽也在此中。他低著頭，冷靜地繞了疇昔，徑直往巫覡神殿走去。

少丘正在心神不定，伸手一抓，冇推測那耳鼠肉頗重，竟冇抓住，刷地從指尖滑落。他頓時神采發白，家中食品本就未幾，這如果感染了灰塵，可備不齊三牲了。

一起走過部落裡的房舍，路邊用來鑒戒的火堆正在熊熊燃燒，火影動亂，嗶嗶勃勃的鬆木燃燒聲，在暮夜的海風中悠遠地傳出。

“艾桑真是個好孩子呀！部落裡多極少年都在……“少丘母還要再說，少丘倉猝打斷她：“好了，好了，娘，我跟您去還不可嗎？”

“是。”二老恭恭敬敬地將三牲安排在火鼎前的神案上，朝少丘點了點頭，漸漸走出了竹林。

“小子，說甚呢！”少丘父拍了他一巴掌。

少丘硬著頭皮，漸漸走進巫覡神殿，方纔踏進高大的條石拱門，神殿裡俄然燈火四起，四週一片透明。神殿內空空蕩蕩，隻要絕頂建著一座祭壇，祭壇上則供著一隻兩尺高低、紫玉雕鏤的玉琮。玉琮是祭奠之物，其外方內圓表示天和地，中間由一個穿孔，表示六合之間的相同，孔中穿過的一根寶貴的遺玉柱子，則是六合柱，天上地下以此柱來交換。巫覡則可通過此柱聆聽六合的聲音與天神的意旨。

部落的房舍中都開著個方形的深坑，坑中燃著長明不熄的火種，能夠製止火種伸展燒了房舍。深坑中搭著木架，架上掛著醃製的乾肉、乾魚等食品。祭拜苟芒神需備好三牲，少丘母從架子上取出五斤鮮豪彘肉遞給少丘父，又從一隻魚足陶鼎中撈出一大塊煮熟的耳鼠肉，裝進一隻黑陶鼎器以內，遞給少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