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殺人放火（下）[第1頁/共8頁]

火光一起，遊方的身影隨即消逝在玉米叢中，緊接著另一個聲音傳來：“老邁，出甚麼事了？”有一人分開玉米叢緩慢的跑到近前，他的行動很輕靈像一隻狸貓，奔馳時收回的聲也非常纖細。

狂狐猶在啞聲呼喊：“你會有報應的！”

遊方下認識的向前邁了一步，懵然間感覺腳掌所觸的空中微顫，彷彿帶著一絲傷害的氣味。這隻是一種錯覺、描述不出的奇特感到，並不是空中真的在動。他當即向中間一閃身，此時洞口裡傳出啪、啪、啪的持續幾聲響。

狂狐在地底又笑了，笑聲很降落，就像嗓子受傷的公鴨：“你和那老東西公然是一起的，想當初刀架在他脖子上，他還勸我投案自首。……好吧，你過來，我奉告你他埋在甚麼處所。”

練拳時並不能死握拳，勁力要運透指尖，遊方少年時專門練過指力。記得小時候常常和三舅公的兒子、小表舅莫章玩一種遊戲：抓住一塊碗口大小的卵石拋起，等石頭落下再攏五指成爪騰空擒住，據小表舅說這是鷹爪功的一種練法。

盜洞入口被埋葬了兩尺多深，就算是春耕犁地時也發明不了，上麵的人就算冇死也不成能出來，地底深處阿誰埋藏六百多年的大墓，將再一次從人們的視野中消逝。當洞口掩住的那一刻，照說已不成能再聞聲識底的聲音，但遊方耳邊卻總有微小的嗟歎聲傳來，就蚊子在細細的鳴叫。

遊方身上、內心都發寒，腦筋也有些亂，他用力甩了甩頭站起來分開了這片玉米地，帶走了統統的遺物，除了那把兵工鏟外，另有打鬥中落地的那塊玉牌和裝著短劍的木匣。這兩件古物不是墓仆人的也不是狂狐的，是不知年代的盜墓賊所遺留，可巧被大禿頂拿了上來重見天曰。

狂狐勉強卸掉了遊方的下踹之力，死力節製重心與身材均衡是習武之人在搏鬥中下認識的反應，他今後多退了一步，一腳踩空俄然從空中消逝，從地底傳來後半聲斷喝：“――這個吃裡扒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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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朋友，也是我恭敬的長輩。你隻需求答覆，吳老現在如何了？”

狂狐的聲音頓了頓，腔調俄然變的高亢刺耳，就像有人在他的脖子上掐了一把：“本來是為了他！你和他是甚麼乾係？”

有一種深深的傷感襲來，沉重的讓人冇法順從。固然早已清楚是如何回事，但聽狂狐親口說出來，遊方還是有些難以接受。他忍住墮淚的打動儘量安靜的問道：“白叟家的屍體在那裡？隻要奉告我處所，我封了洞口以後能夠考慮報警，你或許還能留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