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口中食 二[第2頁/共9頁]

“案子是公事！”

菜不是好菜，酒也是劣酒，何水生卻一杯連著一杯不斷往嘴裡灌，幾度欲言又止。

桌上已清理一新，儲存了香爐等等，又增加了很多法事所用的香燭之類。

攝出屍中殘魄，附入黃符折成的紙鶴中。

完整冇有事理，除非……

低頭看去。

可就在這日夜瓜代，四下無人的當頭。

“很成心機的小把戲。”

…………

這邊，水生老臉一黑，還冇罵娘。

李長安瞧著它幾次被拋出去又飛返來，心機一動，放開了節製。

百姓乃至差人都繞著它走。

他攀上青石，將肉包上供，再於蓮燈上點起香燭。

聲音又問。

第一眼。

斷頭鬼雙目流出血淚，斷頸處更有鮮血淋漓而下。

人死以後。

何水生卻聽得更加心亂如麻，麵前的實際讓他感到荒唐。

到達了一片水霧滿盈、花草掩映的溪穀。

現在，觀裡隻守著銅虎與一隻斷頭鬼。

“我起初在船行裡廝混。白日裡撐船，早晨便幫著運貨，乾的都是幸苦活兒，一年到頭也掙不了幾個錢。直到得了魯大哥看重，把我拉進衙門作了衙役，雖隻是賤役，上不得檯麵，但憑著夜裡巡街的便當，船行汲引我做了個小頭頭。我這才曉得，甚麼才氣叫做掙錢！”

耳邊忽的響起一個稚嫩的童音，好似一紙“靈符”將他這“殭屍”定住。

發間插著很多或長或短色采素淨的羽毛。

“凡行壇施法，不管正邪，多用燃香乃至鬼神。平常簽香多用細竹為香芯，但此香卻分歧，我猜猜，桃木？”

“不是我。”

千萬冇想到，釣出來的竟然會是魯捕頭。

李長安曉得毒蘑菇吃不死鬼，但這麼大的劑量塞進肚子，真的冇題目麼？

那頭，小丫頭臉上羞怯眨眼收起，悄悄退到小子身後，照著扭動的大腚就是一套熟稔的連壞飛踢。

隻是。

佩著符籙，不過厲鬼相隨；失了符籙，恐怕得當場淪為血食。

魯捕頭雖蠻不講理，但正如所言，他纔是事主，何水生隻是“拿耗子的狗”。當事人都反對，他一管閒事的何必還腆著臉往裡湊？

但人間事，又豈是一個“理”字，能夠悉數說通的？

“我纔是捕頭！”

當然，衙門每個處所都招人討厭，但義莊尤甚。

趕緊跳下巨石，隻想著從速采完藥，從速走人。

但想到何泥鰍當時模樣，何水生忍俊不由的同時，也不忍回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