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暗度陳倉[第1頁/共4頁]
“我不抽這玩意,洵貝勒最好雪茄,過兩天要辦事,恰好我留著送人。”那桐邊說邊笑,“趕日不如撞日,請神不如迎神,場子已經籌辦好了,請財神爺放賑。”
可惜一片清歌,都付與傍晚。
天子被他逗樂了,便笑道:“行……朕先給你個差事辦,辦得好了就準你管水兵。”
還冇等出門,載洵府上便熱烈起來——吹牛的、拍馬的、恭維的一個個登門拜訪,他是來者不拒,十足笑納。載澤也來了,他們兄弟倆乾係倒是不錯,去找各方麵鬨騰就是載澤給他出的主張。
“我和那中堂隻說了1萬兩,可彆露餡了。”哈,這不是明擺著先送我一萬麼?那豪情好,載洵臉都樂開了花.
那桐派人答覆:“王爺,我曉得了。”
梁士詒這麼有掌控?無他,那桐爾。那桐貪贓納賄的本性比老慶有過之而無不及,上到疆臣,外到日本,隻要有人敢送,他就敢收,乃至自喻為“失節的孀婦”,“偷男人”偷得已經不在乎了。至於載洵,更冇有被梁士詒放在眼裡,他暗裡對親信說:“他的身價最多也就是5萬兩銀子。”意義隻要5萬兩就能絕對搞定。
查辦之人肯定後,本來略微有些嚴峻的梁士詒反而輕鬆下來,第二天就把最得力的親信關冕鈞、關賡麟、葉恭綽找了過來。
“那中堂主持查辦,洵貝勒幫襯,這兩人我都有體例搞定,不需你們操心。”
那桐的宅邸位於金魚衚衕,自早上到傍晚前來辭歲的絡繹不斷,眼瞅著到了傍晚,他便關照門房“不再見客”,因為他有一班客要請。
不消他再細說,大師都曉得是甚麼意義——就是讓梁士詒在賭桌上放出點血來。正算計著,梁士詒已經到了,穿戴很淺顯,餘無一個侍從,要不是門房熟諳這位財神爺,非把他打出去不成。梁士詒曉得那桐有這麼一好,但本年眼看這麼晚了竟然另有人在,便略微有些驚奇,神采還是平常,和世人見了禮後揚揚手中的木盒子:“得了一盒入口的雪茄,傳聞和德皇禦用是一檔貨品,特地給中堂帶了來,留著待客。”
“李德順這小我我是不齒的,本來即便高潤生不參,我也要參他。但是,”梁士詒換了口氣,“有人明著參李德順,公開裡倒是打我和陳大人的主張,這一點不成不防。第一要緊便是把李德順保下來,先過了難關,將來再有個說法。”
他派人知會那桐:“載洵的事你彆焦急,一來他好錢,二來也冇甚麼本領,隻要大要上做得光鮮就必然冇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