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置身事外[第2頁/共4頁]

“冇時候了。”張之洞本來微微閉上的眼睛忽地張得老邁，“前兩天我到養心殿去，你曉得產生甚麼事？”

……

“你說，10年後果太後反對而冇辦成的事情皇上都能如此痛責本身，現在九年籌辦綱領勢如騎虎，如何能夠高高舉起悄悄放下？”張之洞指了指文稿，“如果不是如許，皇上壓根就不消下甚麼罪己詔，他何罪之有？”

“這是甚麼意義？我感覺寫得挺好，恰如其分，不輕不重……莫非皇上以為這也過了？”

“皇上指著一幫人臭罵——‘安慶造反，是朕失德麼？是因為朕要變法維新麼？是因為朕要廣行憲政而造反麼？都不是！恰好相反，反動黨最怕朕維新變法，最怕朕廣行憲政，那樣的話他們那一套便不吃香了。你們這也反對、那也禁止，安的甚麼心？莫不是反動黨的內應？奉告你們，不等反動黨打出去，朕先把你們的腦袋全砍了，然後再去煤山。”煤山係明末崇禎天子吊頸他殺處。先人有輓聯——君非亡國之君，臣皆亡國之臣！

“如何說？”

“皇上早盤算了主張，把他惹急了對你我有甚麼好處？真想做第一個試刀的人？”張之洞撚著髯毛，一字一頓地說道，“當年譚嗣同說要想變法勝利，非得殺幾個一二品的大員不成，厥後又鼓勵袁世凱派兵圍園子……當時候皇上手裡一個兵都冇有就敢這麼說，能把榮祿嚇得魂不附體，現在康梁複起，再造維新，皇上莫非還不會拿幾顆人頭請願？”

張之洞本來想和陳夔龍提袁世凱之死，想了半天，話到嘴邊又嚥了下去，隻說：“更何況現在有氣力的都持附和，軍機裡肅親王、醇王爺、岑雲階的意義就是皇上的意義，慶王爺、徐菊人現在風頭一轉也是站在皇上一邊，外頭除了升允明白反對外，其他都不吱聲。剩下我一個，你當我真有力挽狂瀾的本領？”

“不是過了，是不敷！”張之洞苦笑一聲，“皇上說言辭不敷誠心，自責不敷深切，檢驗不敷充分……總而言之，如許的筆墨塞不了悠悠萬民之口。”

“我再奉告你兩句話。第一句，皇上說了，各省打來的電報不管反對也好，同意也罷，明天一概見報；第二句，肅王爺明天在民政部大堂接管直隸士紳要求速建國會的請願書。”

“哦……”陳夔龍恍然大悟。

“大師隻是感覺皇上還信賴香帥，想請香帥進進言，冇有讓您挑頭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