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鎮宅之寶[第2頁/共3頁]

“……”

麻嬸利索地接過煙，夾在耳朵上麵，清算了一下頭上的領巾，獵奇地歪著眼問道：“收襤褸？你們也收嗎？本年過年後一場瘟病牛羊死絕了，我家有很多新羊皮，另有很多骨頭，娃子的書籍廢紙，大黃……”

她一驚一乍，慌亂從兜子裡拿出一個毽子，三下五除二拿掉雞毛和布條，翻出內裡的銅錢，抵到李老闆的麵前，問道：“這個你們要不？？”

那四輛大二八直接朝我家而去，在路上，他們碰到了幾位村民，問東問西，耽擱了時候，此中就有尕蛋麻文斌的母親，胖呼呼的大嘴麻嬸嬸。

“嗬嗬，大嘴嫂，前幾天我有幾個火伴來三廟村收襤褸，你見到了冇？”那高瘦的中年人，麻嬸嬸口中的李老闆，笑眯眯地抽出一根哈德門，遞給麻嬸。

李老闆順手接過，輕描淡寫地說道：“最多就能值個一塊錢！”

“冇有啊！”

中年人的頭髮三七分開，很長，油光閃亮，淹冇到狐狸毛領的灰色大衣中，他很瘦，我向來冇有見過如此的瘦的人，就彷彿是骨架上蒙了一層人皮似的，臉上不見肉眼窩深陷，老是眯眯著，有著兩撇小鬍子，抽菸的手指頭上戴著一枚很大的金色戒指，他腳下的大頭皮鞋和頭髮一樣油光閃亮。

必然要獲得那枚崇禎通寶！

“狼！”

我來到他白叟家身邊，和他一起目送公安同道和那三個外來客走出關帝廟，臨出門前，阿誰高瘦的中年人，轉頭深深地看了我和秦爺爺一眼。

除了這個公安同道外，其他的這三人，客歲的這個時候我彷彿見過他們，收買冬蟲夏草的外來客中，就有他們一撥人，三人較著是以高瘦的中年人模糊為首。

崇禎通寶？

我腳下慢悠悠地走去，耳朵中清楚傳來他們的對話聲……

秦爺爺的脊背猛地拔直，一掃之前的老態龍鐘，嘲笑道：“這些犢子，一看就曉得不是好東西，不好好收藥材，竟然打起了歪門邪念。”

等內裡自行車鈴鐺走遠，秦爺爺忽地說：“那人的眼睛，像……”

“哦！我們就是來體味體味環境！”公安同道口中說著，朝我走上來幾步，道：“嗨！小盆油，你比來看到過有外埠人來村莊裡嗎？”

“哎喲，這不是公社的王公安嗎？另有收藥的李老闆，咋地，本年來的這麼早啊！”麻嬸嬸彷彿也熟諳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