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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我小學二年級。我感覺，我放學的時候，必然也來坐地鐵了。”

褚琴密斯說她小時候脾氣獨立，冇甚麼交好的小火伴，她猜她能夠是一小我無聊，以是纔會四周亂走。

“唔。”高勁點頭，“我還記得當年地鐵票起步價兩元，六千米到十六千米是三元，現在四到十二千米就要增加一塊。我當年花了三塊，坐了十六千米。”

顧襄轉頭，“我彷彿——”

“啊……”顧襄小小地叫出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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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鐵來了，兩人先跟著人|流上車。

地鐵報站，左邊門開，有人下，有人上。

高勁扶了她一下，很快又鬆開。

顧襄擰著髮尾，歪頭看著她留在玻璃門上的印記。

高勁適時地抽出一張紙巾遞給她, 顧襄伸謝，接過擦了擦。

“跟冇跟她說我在這裡？”

郭千本不解：“為甚麼？”

地鐵裡太鬨，她音量放不大。她抓著高勁的胳膊，踮起腳說：“我彷彿看到了我本身。”

人群太擠，冇有扶手可扶，就冇重心能夠依托。高勁伸脫手臂，說：“不如你扶著我。”

水汽氤氳，浴室像瑤池。顧襄站在花灑下，擦去臉上的水珠，繳了繳濕發。

從這裡走到地鐵站，約莫還要五六分鐘。高勁讓她走人行道內裡，問她：“實在從這裡到文暉小學，比來的線路是公交車，你家離地鐵站有些遠，你平常如何會坐地鐵？”

傍晚的時候，顧襄回到家。她跟高勁在電梯道彆，進了屋，她先去沐浴。

顧襄獵奇：“你如何記得那麼清楚？”

他瞥見郭千本拿著檔案夾在跟人打電話，等他講完，他叫了聲：“郭千本！”

高勁低頭問：“如何了？”

顧襄感受了一下, 彷彿是有，本來想伸|舌頭去|舔|掉, 想起這是在大街上, 她又壓了下來。

這裡試運營的第一天，進站口天然有記者在采訪，事情職員也殷勤殷勤，每一層的台階都光可鑒人。

顧襄說：“我在看這裡的環境，這裡跟你拍得照片很不一樣。”

高勁微彎著腰，聞言，他問：“你想起了甚麼？”

記錄汗青，儲存回想，讓他四十歲今後的人生不會活在空虛裡。

顧襄說：“我有三本日記，這是日記上寫的。”

高勁有些麻，手臂抖了下，見顧襄眼神疑問，他重新繃緊肌肉，讓她扶得更穩。

單肩包裡的手機一向顯現著來電，輕音量唱著歌，無人理睬。

他的胳膊不像焦忞那樣粗，也不像焦忞那樣硬邦邦的像鋼板。他比焦忞瘦些，皮膚溫熱，但充足堅固，能支撐她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