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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直直盯著從橋頭過來的秦徹，眼神中透暴露猜疑。這小子葫蘆裡賣的甚麼藥。他側身看向傅煙蕪，想曉得是不是倆人想出的甚麼對策。誰猜想，傅煙蕪竟然將小腦袋深埋，底子看不清她的眼神。

“小的在梁家莊子上養豬。故鄉在薊州。”

此人不知秦徹的身份，覺得他是個落魄又不通世事的公子，美意替他解惑道：“方纔那人不是說了嗎？傅家三蜜斯逼死本身的貼身丫環，還將一個mm弄進了尼姑庵。”

“小的是京順鏢局的鏢師，江南人。”

藍頭巾的年青男人最早開口。“小的叫胡大，是蒙家的下人。”

秦徹回身，正對著那五人，也正對著河道兩邊的百姓。“你們不消怕，有甚麼話都能夠直說，皇上會為你們做主。先自報家門吧，你們是那裡人，叫甚麼名字，常日以何為生？”

此人還是個弱冠少年，皮膚比凡人略黑，帶著風霜之感。頭頂綁著藍色方巾，腰帶也是同色，看打扮是仆人小廝，但他的鞋子出售了他。他鞋尖沾了一爭光炭顆粒，指甲裂縫裡亦有殘存的黑泥。

秦徹點點頭道：“懦夫言之有理，另有那幾位小哥，不如隨我一道上橋，將此事當著世人的麵分辯分辯。卜運算元是否堪當洛水祭奠的重擔，總得有個明白說法，不能讓鄉親們矇在鼓裏。”

群臣刹時炸開了鍋。這個胡大較著是在扯謊啊。

蒙央恍然大悟，這個惡棍竟真是府裡人。明天賦聽夫人提及此事，隻是冇來得及親身檢查，本日就出了大漏子。

秦徹一把抓住胡大的手，跟方纔判若兩人似的厲聲詰責：“既然是伴讀，那你如何伴到煤礦去了？你看看你的鞋子，你的指甲縫，另有你這雙風吹日曬的手，這可不像是伴讀的手。莫非，你們蒙家三公子還去煤礦上學不成。”

這少年常日應是在礦山裡做工的。

那幾個反對者如吃了放心丸，從四周朝秦徹和藍頭巾的後生處湧來。五人聚齊後，秦徹便領著他們往中間祭壇走去。

“小的是王家村的，世居於此。”

胡大張口結舌：“你，你……”

秦徹快步走到祭台下，低頭拱手道：“皇上，這幾人就是反對卜運算元祈福的幾小我。臣鄙意，既然這幾人反對，不如讓臣好好問一問啟事，也好叫百姓們佩服。”

讓人不解的是，橋頭戍守的衛士並未橫加禁止，直接就放行了。

秦徹不慌不忙道：“蒙大人不消心急，事情很快就水落石出了。”他轉頭看了眼中間，“這位鏢師說他是江南人。蒙大人，您可有感覺他說話的口音跟您有幾分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