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章[第3頁/共3頁]

“孫女給老太太存候，老太太萬福。”顧青青心一酸，上前一步施禮道。

“太太也是命苦，如何就生了那麼個醜女人，瞧瞧，都被退五次婚了，老爺和老太太的臉都快丟光了，老太太能不煩麼？”

被親生祖母如此刻薄無情地謾罵，換了是之前的顧青青，怕是又要羞憤難當，黃氏唇角掛著調侃的笑，冷酷地坐在一旁看戲，等著顧青青再撞一回南牆，殷氏正跪得暈暈呼呼，顧青青那一聲將她也吼復甦，擔憂地喚道：“青青……”

婆子一驚，此中一個難堪地笑了笑：“是大女人啊，奴婢這就出來稟報。”眼底卻滑出一抹鄙夷與不屑，大女人還真不識時務，這個時候跑來給老太太添堵的麼？

黃氏又氣又恨，顧青青的話句句戳中她內心最傷最把柄，更讓她羞憤難當，大喝道：“那是太太本身頂撞了老太太，是正室又如何，不尊公婆就是該罰！”

不由當真打量著顧青青，固然臉上繫了帕子，但額上那塊赫人的紅斑還是暴露一截在外頭，皮膚還是臘黃臘黃的，隻是之前那雙躲閃著，從不敢與人對視的眼睛，此時正淡淡地看著本身，眼神清澈敞亮，眼底一絲淩厲與冷傲讓紅袖心一緊，笑道：

“大膽！”黃氏在顧家運營多年，手掌中饋，又深得老太太和顧老爺的寵任，幾曾有人如此大膽地頂撞過她？頓時大怒。

“看看這屋裡，的確就是烏煙障氣，這般景況，哪個世家大族會瞧得入眼？”顧青青持續嘲笑道：“我娘堂堂四品侍郎正妻，寒微地跪在門檻上，而她這個小妾，在主母受罰之時堂而皇之地坐著談笑，這算是有尊卑嗎？這還算分嫡庶嗎？這是要讓世人說我爹爹在寵妾滅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