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暗箭難防[第2頁/共3頁]

紀長安見我摸著喉嚨懊喪，柔聲道：“你睡了七天七夜，身子極虛，一時失聲也是普通的，待你好了後再去處仙君伸謝也不遲。”

莫非抱病了？

夢裡，小拾晃著腿坐在蟠桃林裡最大的那棵桃樹上纏著我給他講故事，講到桃花謝了又開，開了又謝。講了整整一千零一個，講到最後，我嗓子眼冒出陣陣青煙，那煙滿盈了全部桃林，小拾卻一點兒不驚駭也不心疼我，反而拍動手歡暢地叫：“三姐姐，快，再加把勁就有火花了。”

我娘生了十個孩子，最小的便是小拾。那年我娘剛過完十四萬歲生辰，實乃高齡產婦，並且是高齡中的高齡。許是出產時傷了元氣，孃的身材大不如疇前，加上諸事繁忙，斷奶後便將小拾丟給了我扶養，美其名曰：先練習練習。

誰想剛張口，紀長安又扔下一句話：“今晚我籌算宿在朧月閣，你籌辦一下。”

正籌算拿一隻鳳爪餵它吃，它卻俄然弓起背，嘶吼了一聲，兩眼凶光畢露，然後在我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

我站在原地想了半天，所幸他走了，因我實也不知如何義正言辭。玉璃月是他的女人，我已兼併了他女人的身子，總不好剝奪了他對這副身材的利用權。

我重新展開眼，一個標緻的娃娃正委曲地揪著臉問一個娘娘腔：“華玉，我長得竟這麼嚇人嗎？”

莫非我在飯桌上對醬風爪的那點謹慎思竟被他看出來了？

“唔。”待她卸掉我頭上的金釵，我便散了骨架似地往床上一歪，毛團兒彷彿受了一驚，猛地跳了起來，眼睛紅紅的。它那一跳，將我也嚇了一跳，我坐起家看它，感覺它有些不對勁，常日和順的淡藍色眼眸裡本日充滿了戾氣。

閉了一會，頓覺不對，轉一轉眸子，隻覺靈台腐敗，動一脫手指，能夠清清楚楚地感遭到被褥的柔嫩，嗅一嗅鼻子，亦聞獲得濃濃的藥香味。而周遭竊保私語聲是那般逼真，手腕上的疼痛亦是那樣的較著。

不過這毫不是最痛苦的事，最痛苦的莫過於我想睡個懶覺，他卻精力得亂跳，還非要往你身上跳。跳完就纏著你給他講故事，講完一個還要一個，當天上的那些故事書都講完後，我隻好絞儘腦汁本身編。編了一個又一個，每次覺得江郎才儘之時，靈感又來了。

那娘娘腔哄他：“如何會，你長得既標緻又敬愛，約莫她冇見過這般都雅的娃娃，一時衝動氣血逆流又暈疇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