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老太太的恩典（4）[第2頁/共3頁]

現在，她信賴並不笨的白蕊，必然有所憬悟。

她已經不能驚駭和後退了。

將來本身一起必然盤曲血腥，如果身邊冇有可用的親信，又如何能發揮拳腳，她需求有信奉而忠貞的人，絕對不會質疑主子的任何決定，對主子的任何號令都果斷的完成，白蕊身為本身的親信大丫頭，她能夠不敷聰明，但是必須具有履行力，過分良善並不是功德。

麗姑姑和金玉看著西涼茉這裡連個像樣的庫房都冇有，一合計，一個去處老太太稟報，一個就幫著清算東西去了。

白蕊刹時完整地動住了，大蜜斯的話固然帶著輕視與違逆，乃至殘暴非常，但是卻不無事理，是，這些主子們手上哪個是潔淨的，朱門深宅間文雅自鄙人是外人所不曉得的血腥排擠，更彆提靖國公那樣交戰疆場的大將，一將功成萬骨枯。

西涼茉看著她輕聲道：“我們那日做的埋冇，如有誰看到，早就看到了，何況這宅子裡死的人還少麼，最首要的是，死的人是誰，紅錦是一個丫頭，冇有誰會在乎一個丫頭的命，除非無益可圖。”

若非她終究覺醒，不成能逃得出這深宅高牆，恐怕，她也很快就要滅亡在這裡，又有誰記得她？

“奴婢怕被人發明……怕紅錦變成鬼會來找我……報仇。”白蕊下認識地就捂住臉蹲下，這些日子，她夜夜都會做惡夢，夢見紅錦七竅流血地來找她，隻要在蜜斯屋子裡陪房的時候好一些。

白蕊沉默，冇有說話。

西涼茉趴在軟枕上，剛敷了宮裡的禦藥，背上冰冷冷的舒暢很多。

白蕊神采刹時麵白如金紙，不由地輕抖起來：“小……蜜斯……”

“大蜜斯，我們現在應當如何辦，縣主說不定已經思疑到我們頭上了，再加上四蜜斯的事，恐怕縣主會拿此事大做文章。”白蕊看了看窗外，放輕了聲音扣問。

她看著金玉到院子外去拿東西，這才慢條斯理地搖著白紗紈扇道：“老太太前十幾年可不記得對我好，現在對我好是為甚麼，你不曉得麼？”

西涼茉端著茶，文雅地輕抿了一口，苦澀的茶水一點點地浸入心脾，她卻揚起冰冷的淺笑：“白蕊，你看看這光榮無雙的國公府邸的天空，傍晚時分，每一絲落霞幽光間飄零著都是不甘與枉死的幽魂，就像白梅、柳嬤嬤一樣死不瞑目，這本就是一處鬼蜮，若枉死的人真有複仇之力，那麼韓二夫人乃至老太太、國公早也就骸骨無存了，生在鬼蜮間，弱肉強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