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問道[第2頁/共3頁]

她側首微微打量玄夜，心中悄悄猜想他的來源。玄夜文武俱全驚才絕豔，且又身懷如許的抱負，斷不會是知名之輩，隻恨本身上一世死得太早，這一世又心心念念如何殺掉易少君，竟然冇故意力去想彆的，此時天然也拿不出答案。

然玄夜對他卻甚是恭敬，進了室內又慎重拜了一拜，那樊先生坐在榻上，倒是施了一個古禮，先是問玄夜道：“投了來的那些帖子，但是出自你手？”

玄夜點頭道：“先生所言極是，昔日七國逐鹿中原，靠的便是弱肉強食，如果學了那宋襄公，仁倒是仁了，卻也在強兵麵前束手無策，此等仁，小子覺得，不如稱之為蠢。唯先自保，繼而強攻，最後實施仁治，此方為大道。”

隻聽那樊先生對玄夜說道：“我看過了你的帖子，也知你來是想要問甚麼，隻是冇想到你竟這般年青。”

那灰衣老仆幫他們開了門，玄夜又施一禮，“多謝老丈。”那老仆還是麵無神采，隻是道：“老朽不過一個下人，公子無需多禮。”

上官顏夕凝神考慮了半晌，才道：“姬元大才，傳說得其三分，便可鼎足立國，若得其七分，當可一統天下，使五國歸心。隻是我傳聞這姬元並冇有留下弟子，是以他歿後，並無傳人，驚世奇才，竟然就此失傳。”

那樊先生一笑，卻並冇有持續問下去。上官顏夕已然瞭然，這位玄夜野心不小，或者說他的主上野心不小，竟然是想要同一了這中原大地。

樊先生朗聲一笑，“天然是兵。”

玄夜躬身慎重答道：“不敢搶先生謬讚。”

說著他從隨身荷包裡拿出一張卷軸，翻開來鋪在樊先生身邊的炕幾上，“先生請看。”

玄夜一笑，“昔日東川名流姬元，不曉得你傳聞過冇有？”

“是。”

玄夜倒是毫不遊移，問道：“就教先生，當今天下，如何才氣成為最強？”

樊先生點頭道：“變攻為守這個詞用得好，如果一味強攻，並不成取，不但耗損國力民力，且輕易成為眾矢之的，屆時若惹得其他國度結合起來停止對抗，反而不美。然如果一味守成，則輕易失了先機。中原逐鹿一統天下，多麼凶惡又多麼誘人，一著不慎則滿盤皆輸，故所謂先發製人、後發製於人。現在各國大要戰役，實則蠢蠢欲動，小範圍的戰役從未停歇，皆是出於這等原因。是故攻與守毫不是一成穩定，攻便是守，守便是攻，隻要掌控了天下局勢，攻與守隨時能夠相互轉化，公子又何必拘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