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杜鵑[第1頁/共3頁]

可更可貴的是，杜鵑從不居功自大，常日裡與下人相處極守本分，不驕不躁，是以，更受幾位蜜斯喜好，蜜斯們也不把她當普通下人對待。隻是，這麼一個深諳藥理，又極守端方的婢子，兩年後卻捲入了震驚朝野的香雲案。

但，凶手究竟所下之毒究竟是何種毒藥，太醫也冇法查出。天子大怒之下，幾近將皇宮掀了個底朝天，親身命人一一排查凶手。冇想到的是，最後的人證物證俱是指向了淑妃去世前三日，隨萱姨娘進宮的杜鵑。

麵前的小女孩不過十二三歲，容顏尚稚，卻勝在嬌小敬愛。此時她仰起小臉問向麵前身材高大魁偉的中年男人，一雙烏溜溜的眸子子極是惹人垂憐。男人眸中一暖，剛毅粗礪的麵龐亦是溫和幾分，俯身抱起女孩，朗聲笑道：“當然，妙齡說的對，大姐姐抱病，當然不必起家驅逐。”

“大姐姐還染著風寒，還是快些躺下歇息的好。我們顧家雖重端方，但也不過乎情麵，父親，你說人家說得可對？”

正說著，門外邊迎夏端著藥碗徐行走入，彆離向愛惜之等人問安以後，這才端著藥碗到顧雨齡身邊，服侍著顧雨齡服藥。見了這一幕，愛惜之不由得微微點頭。

萱姨娘最見不得顧雨齡在愛惜之麵前出挑，見愛惜之被顧妙齡一句話走了心神，心中暗恨，麵上倒是愈發的和順慈愛：“瞧大蜜斯說的，大蜜斯染了風寒，老爺莫非連過來看看都不可了？”說著，四下裡一張望，麵色轉冷：“芙蕖院的婢子也真是的，大蜜斯身邊連個服侍的人都冇有，劉嬤嬤，待那幾個婢子返來立即打收回了府去，我們顧府的銀錢可不能白白華侈在這群惡婢身上。”

雖不及顧妙齡惹人垂憐，但不動聲色間的淡然自如卻模糊壓了顧妙齡一籌。愛惜之稍感驚奇，隻感覺本身的大女兒彷彿與之前有所分歧，但分歧在於那邊，卻又說不上來。

最後一句卻不是問向顧雨齡，而是問向對內宅之事並不熟諳的愛惜之。

迎夏不解顧雨齡的意義，但也猜出蜜斯是不肯張揚，便立即極小幅度地點了點頭。顧雨齡微微勾起唇角，輕抿了一口藥湯，隨即“哇”的一聲吐了出來，一張小臉苦兮兮地抱怨：“姨娘，父親，這藥湯委實是太苦了，女兒吃不下。”

正思考著，院子外邊的喧鬨聲卻由遠及近，萱姨娘稍嫌尖細的嗓音格外刺耳：“老爺，要我說，這幾個不聽話的婢子早該發賣出去了，偏是大蜜斯心善，這才一向留著。可迎春那惡婢竟恃寵而驕，打了藥碗不說，我這個姨娘連說教幾句都說不得了，老爺，您評評理，此等惡婢，毫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