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教訓[第1頁/共3頁]

將軍府中炊事自是再安然不過，愛惜之皺眉不語，顧雨齡言下之意顯是暗指杜鵑藥湯有所題目。心念一轉，愛惜之冷厲的眸便盯在杜鵑身上，杜鵑“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又是惶然又是煩躁。

“如何？”

雖不知顧雨齡究竟耍的甚麼把戲，但隻要見著顧雨齡的不好，萱姨娘便是一陣暗爽。兩三個粗使婆子如狼似虎地衝上來，便要將迎夏三人拖出屋外，床榻上卻響起一個微小的聲音：“且慢。”

顧雨齡雙目緊閉，臉上黑氣濃得如化不開的墨普通，存亡不知。堂下迎夏、迎秋、迎冬三個跪著，麵色戚然，愛惜之勃然大怒，正大聲斥責，萱姨娘勸語相勸，眸底倒是一片惶然，顧妙齡站一邊，隻是哭，餘下杜鵑、子規兩個，卻手足無措地站在一邊。

月色下，那年青伴計濃眉大眼，五官英挺，倒也是個潔淨清爽的男人。丫環一愣，隨即淺淺一笑，回身拜彆。

愛惜之亦是冷著眸，朝杜鵑望去。杜鵑吃力地開口，“蜜斯似是，中毒的症狀。”

丫環回身，眸中儘是不解。

愛惜之恰是大怒，瞧顧雨齡蕉萃至極的一張小臉，怒不成遏地揮了揮手。萱姨娘心中大喜，便要叮嚀下人將三名婢子拖出去杖責。可一名丫環卻忽地辯論：“這幾日大蜜斯除了一日三餐，便是服藥，我們幾個都見著了，大蜜斯每次服藥以後身子都是一陣不利落，定是藥有題目。”

待走得遠了，迎春這才斂起那副文靜端莊的模樣，急火火地回了顧府。按蜜斯原訂的打算，應是去過四家藥鋪後，再回顧府的，不過從鬆柏堂伴計那得來的新諜報，教她的行動輕鬆了很多。

顧雨齡微微一笑：“所中何毒？”

口中說著，杜鵑朝顧雨齡望去，顧雨齡似笑非笑，眸底閃過一抹挖苦之意。烏黑一段皓腕伸出，“請吧。”

丫環拾起那隻鐲子，卻麵現疑慮之色，似是顛末一番考量，那丫環抬開端來，楚楚不幸：“勞煩問下，那名女人長甚麼模樣，可有甚麼特性？”

杜鵑回聲正欲上前，卻被顧雨齡出聲打斷：“父親，這幾日女兒的飲食不過一日三餐，以及杜鵑所煎的藥湯。”

丫環似有難言之隱，稍一躊躇，終又是持續說道：“那女人雖與我同是將軍府的下人，但她的主子與我家蜜斯卻不甚敦睦，如果我將這鐲子歸還與她，她卻咬我一口，這可如何是好。”

杜鵑身子顫抖起來，回身望著萱姨娘，萱姨娘被她瞧得一陣心煩，連聲嗬叱道：“說啊，大女人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