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260 君臨篇：餘生（終）[第2頁/共4頁]

伯熹搖點頭，再次停頓不是為了賣關子，而是你接下來的事情辰冥比他更清楚。那玉菁丸反被祁詺承用來救了靖辭雪本身。

偶次，澹台綰晞聽到馬立忠的感喟，細問之下，才知景璽個把月來經常鎖眉的啟事。心下深思了一番，挑在一氣候甚好的日子裡去了紫宸殿，方纔好碰上搖扇出來的白寧。

“那年恰逢你父……咳！你塵寰的父親祁衡親赴蓬萊仙島，小雪兒心繫你將有一劫，便贈了一枚玉菁丸給他，為的是有朝一日能解你身上的蠱毒。卻不想……”

辛曆十二年，十一月。

“謝娘娘。”白寧揚著滿臉的笑，兩眼幾近眯成了線。

“是外邊一個怪叔叔給的。”珺瑤站起來，拍了拍衣服。

而靖辭雪除了初聽時臉上閃過一抹訝異，現已規複溫馨。耳邊傳來輕緩的腳步聲，接著院門被推開。朵兒與珺瑤聞名譽去，珺瑤盈盈笑著，衝來人揮了揮小手。

樂嗬嗬謝了恩，收起書冊和羊毫，摺扇一甩，就這麼大搖大擺甚是對勁地出了紫宸殿，幾乎撞到神采凝重的皇後。

為君者，憂國憂民，寸寸考慮無不為了江山社稷。

“你如許倒是挺好的。”伯熹高低打量了他一番，“也隻要如許，你才壓得住仙界那些老固執！”

珺瑤點了點小腦袋，腦袋瓜裡卻緩慢地深思著戲本裡說的衣冠塚多是活著的人安葬逝者的衣物或隨身之物用以記念。眨眨眼，她抬頭問：“姨母但是有要記念之人？”

墨羽破，斕瓴亡，彌月更替。三國妖後的罵聲，也終在新朝建立後垂垂退去。史冊將如何記錄，先人會如何對待，已非她能擺佈！

“我與她仍不會有半點交集。”辰冥冷冷地打斷他的話。

白寧斂了笑，“自古以來。曆朝曆代都有明君。多少不計。明君者，以天下百姓為重。可又有多少明君能包管他平生皆為天下所奉？人活一世，斯須工夫數十載，誰能不犯一個錯？縱使賢人活著。也難以做到。”

亓官懿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怔在原地，久久難語。

左手往前一伸，食指尖上點落一滴水漬。伯熹長歎：“最是無辜紅顏淚啊……”

眼尾餘光輕掃，身邊人還是冷著一張臉。伯熹不滿地皺眉。這是當他不存在麼？

靖辭雪拿過一旁矮幾上的紅木匣子。朵兒垂下眼睫，她曉得，匣子裡裝著曾屬於雪女人的三枚鳳印。

清風吹過，小風車輕巧地扭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