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良禽擇木[第2頁/共4頁]

樓台四周通風，祁詺川仰躺在一張上好紫檀木躺椅上，中間是一盆燒得通紅的銀絲炭。煙羅紗幔整齊地縛在柱子上，偶爾夜風吹過，帶起一兩片隨風輕擺。氛圍中滿盈著濃烈的酒味兒。

藥房裡烏漆墨黑一片，白寧取出隨身照顧的火摺子，吹了吹，火光欣欣然亮起。他踮腳穿越在各個藥櫃之間，火摺子一一照過抽屜上的名字。

“我不在這裡，你進的來嗎？”老太醫答覆得一本端莊。

相權獨大，太子即位不久便被逼迫而死，二皇子祁詺承作為傀儡被攙扶上位，啞忍至心，揹負統統仇恨。而他，不負當初所言，一起跟隨。

祁詺承望著悠遠的天涯，法度沉緩，語氣綿長。此時正值半夜，拜訪完臣子，他們走在空蕩的金陵城大街上。

“好。”祁詺承點頭。

他悄悄“嗯”了聲，亓官懿望著那道頎長而孤傲的身影微微心疼。

“你要得東西在這。”

同時，禦書房裡，祁詺承聽完總管曹公公的稟報，麵不改色，隻淡淡的一句“朕曉得了”，持續玉筆硃批。

“各為其主，恕難從命。”白寧撇嘴，抱手作揖，“藥我拿走了，多謝。”

祁詺承有親請賢人出山在前，又有不拘身份夜訪在後，收攏民氣天然不在話下。滿朝文武多是他們的弟子，隻要他們的心向著天子，門生天然是跟著教員。剩下一些老固執就不敷害怕，廢後一事怕是此後再無人提及。

祁詺承和亓官懿站在高高圍牆之上，樓台上的統統風景皆入雙眼。也因為離得遠，他們隻看獲得川王與一男人行動密切。

亓官懿想起小時候跟著皇室後輩陪讀，父親是講授太傅，曾說“皇家三子，二子祁詺承可封王拜相，一代良臣；三子祁詺川生性直莽，可為清閒侯王。唯太子祁詺澈可擔興邦重擔。”

“臭小子！”老太大夫氣了，抬腳就朝白寧屁股踹去。

已經接連好幾日，呈上來的奏摺多是為禁足王府多日的川王討情。

他們是奧妙出宮的，並未轟動任何人。亓官懿跟著他，前後去了幾個臣子家裡，那些都是肱骨良臣，有一兩個曾被相黨毒害去官，是厥後相黨毀滅後祁詺承親身上門請返來幫手他的。

“繆瑩是誰？”

“然後……然後……”他眯著眼，彷彿在理清思路，俄然嘴巴一抿，變得很哀傷：“明顯是我先遇見她的，明顯是我先喜好她的，她卻嫁給了彆人。他甚麼都比我強，為甚麼還要跟我搶繆瑩？為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