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第1頁/共3頁]
這一年,為了對錶麵示鄭言正式擔當鄭家,鄭言代替鄭父前去了都城的集會。
我深吸一口氣,昂首看著在檢察帳本的鄭言,顫抖著問出了聲,“如果我不肯子嶽納妾呢?”
我望著窗外盛開一片的千日紅,輕歎了口氣,閉上了眼睛。
醫治背部刀傷是個甚麼樣的景象,我多少能設想獲得。
她說她自白醫女那邊傳聞了事情的顛末,一個女人家衣不解帶的照顧他多日,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了,該摸的不該摸的也都摸了,鄭言身為男人天然要對人家女人賣力,何況我當今正處孕期,奉侍不了鄭言,多個妾室也是功德。
我原想提筆,以一名賢妻的身份寫一句[不若就把那白姓醫女納為妾室],可執筆的手抖了抖,卻終是冇有落下。
以後回想起來,我隻覺懊悔不已,若我當時冇那麼笨拙,被一句話給哄得暈頭轉向,能昂首看一看我那位好夫君,定能看到,他那盯著我腹部的,完整稱不上是愛意的的視野。
我內心一涼。
我常日雖不喜管事,但卻不傻。
再等一等。
多一名看著就賞心好看,家庭背景又潔淨,還會些醫術的妾室,對鄭言來講確切是小事,不過是後宅多了道風景罷了。
一襲紅衣定會襯得她肆意張揚,一如話本中傾國的妖姬。
如果真能這般想就好了。
男人納妾本屬常事,就算密切如我雙親,爹爹暮年時也曾有過一房妾室。
三月,是身為皇商的鄭家每年必須前去都城的日子。
我與鄭言之間雖不若話本中那般轟轟烈烈,卻也溫馨安閒,平平卻暖和。
再等一等。
不過是個妾室罷了,即便長得美豔非常,我也仍然是鄭言的妻,獨一的妻――
鄭言抬眼看我,半晌他將帳本合上,輕笑出聲,“若娘子不肯,我就不納。”
等他返來,或許,他底子不會提及納妾一事。
我前去書房扣問鄭言的定見,鄭言隻是暖和的笑著說這類小事交由我來決定就好。
夫君如此待我,我本該滿心歡樂,可不知為何,我的心卻很痛。
我有孕時正值陽春三月,氣候恰好,桃花開的非常素淨。
我心疼鄭言受傷,也感激救他的醫女,可看完信後我內心卻多了個疙瘩。
我也不該這般在乎。
我第一次感覺,麵前這個與我自懂事起就在一起的男人間隔我這般悠遠。
實在,那天他倒是說了個大實話,或者說他底子不屑騙我。
第一個跟我隱晦提出要將白醫女給鄭言做妾室的,是我的婆婆,鄭言的嫡母。